「……」嚴笙臉上帶著的笑意和那微微期待的神色一僵,看著趙錦嵐,心中一陣狐疑,不是剛剛才說知道嗎,怎麼這一會兒又不懂了?
莫非她真的是不懂?
嚴笙又看了一眼趙錦嵐稍顯冷淡的平靜神色,心中覺得此刻氣氛有些異樣,他尷尬的擺了擺手:「這就不必了。」
嚴笙說罷再次看了看趙錦嵐,想著剛才要說的話被趙錦嵐給冷不丁的給打斷了,便思忖了一番,一雙眼睛看著面前趙錦嵐嬌美的面龐,開口輕聲的說道:「若是你不知道也無妨,我可以說與你聽。」
趙錦嵐沒有抬頭,但是心中卻越發確定起了自己的想法,這大公子確實是對自己有意的。
否則身為嚴府嫡長子的嚴笙又有何必要向自己說什麼詩句。中午之時為何自己的吃食會那樣的好。而且那句最有名的詩句,說的還是有關男女情愛的。
各個細微渺小的線索在趙錦嵐逐漸串聯起來,她對事情的大概在心裡有些明了了。
她轉了轉眼珠,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那這叫自己來書房收拾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她與嚴笙實在是見過的面甚少,為何會偏偏找了自己來為他收拾書房。是否,是否這也是被人故意安排下的。
只是再怎麼說嚴笙還是大公子,雖然自己對大公子這心意沒有要接受的打算,可到底嚴笙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不能也不想和嚴笙因為此事起了矛盾,那樣實在是不妥。
&麼了?」嚴笙見趙錦嵐面上一直仿佛若有所思一般,不禁開口問道。
&謝公子,奴婢無事。」趙錦嵐朝著嚴笙施一禮,恭敬有禮的答道:「只是,奴婢對此真的一竅不通,先前說知曉也只不過是隱約聽說過罷了,公子實在不必為我一個小小婢女說這些,若是因為奴婢而耽誤了公子的事,奴婢當真是不敢的。」
「……你無需如此,我也並沒覺著耽誤了事情。」嚴笙答道。
&子雖是這樣想,可奴婢卻不敢這樣。」趙錦嵐依舊態度冷淡恭敬的回答道。
嚴笙口中尚未出口的話被趙錦嵐這麼一噎,也再說不下去什麼了,同時心中也差覺出趙錦嵐眼下對自己的態度不大對勁,有些偏於冷淡。
他便思索了一番,覺得大概趙錦嵐手真的不懂,比起剛才對趙錦嵐識文斷字的滿意頓時散去了些許,他點點頭說道:「那好,你就在此收拾吧,我就先出去了。」
&子慢走。」趙錦嵐又朝嚴笙施了一禮,看著嚴笙真的出了門口以後,她這才放下心來,靠在書架之上暗暗的了口氣。
眼下嚴笙走了她確實是可以鬆一口氣,可以後呢,日後該如何。
她還從來未曾想到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才與嚴笙見了幾面,嚴笙便對自己有意了,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可若非是這樣,也解釋不通剛剛嚴笙的一番暗示明顯舉動。
可他看上自己什麼了呢,趙錦嵐略一思索就得出了結論。自己沒有好的家境,沒有什麼身份地位,也談不上有什麼文雅的氣質,甚至跟普通人家同歲的女孩子比起來也要稍遜一些,由此說來,能叫嚴笙瞧上的上,並且因此對自己開始有了心意的,就只剩下自己這張還有著幾分姿色的面龐。
趙錦嵐抬手看著面前整潔的毛撣,雙手往上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當真是事事無絕對,看起來是好處的事情,未必在任何時候都是一件好事,趙錦嵐想到此處沒有了往常那種安安靜靜的打掃的心情。
不成,她可不能就這樣的束手以待,要是等那日嚴笙突然之間心血來潮了,鐵了心要將她納為小妾姨娘之類的了,她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丫鬟罷了,又怎麼反抗的了。
那樣她之前這麼長時間的努力與積攢不就都成了泡影一般了嗎。她可沒有一絲一毫的資本來冒這樣的險,因為在這最偌大的嚴府中,她,根本就沒有能給選擇的權利。
那就這樣繼續這樣順其自然下去嗎,若是大公子並沒有那麼喜歡她,她或者會幸運的跟著小姐從府中嫁出去,又或是嚴笙心急,朝嚴夫人求了她做妾了呢。
趙錦嵐搖了搖頭,自己一定不想如此,也一定不甘心就這樣自己的命運就是這樣,她不甘心。
趙錦嵐想到此處,抬起了眼眸,看著放置在書架上的那些雜亂無章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