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證據!」
「邱明堂是杜之仙的主意。也許這是他人生中難得的失誤,害了邱明堂。他心有愧疚,希望借你之手讓地下的邱明堂知曉實情。」穆胭脂輕嘆,望向了穆瀾,「當年抄滅池家的是東廠,帶隊的人是梁信鷗。如今,你已知曉實情。回國子監去吧。」
穆瀾冷笑道:「我不會回去。我幫你們殺了東廠六人。我進國子監已經幫你們查到了御中,陳瀚方有異,首輔胡牧山有異。兩清了。」
她轉身離開,越過了穆胭脂,腳步未曾停留。
是奶娘的女兒核桃抵了她一命。她要去宮裡再問一次核桃,願不願意跟她離開。
穆瀾只想離開。離京城遠一。
她沒有問池家宅子的血是否是穆胭脂所為。她也沒有問當初穆胭脂為何不肯去見老頭兒最後一面。她的心累極了,累得不想再想一丁半他們的秘密。
「你從聰慧過人。哪怕失去了六歲前的記憶,也沒有變成一個傻子。可是你卻連全家為何滅門都不願意去深思。」身後傳來穆胭脂極冷極淡的一句話,「就算你父親施救不及時。賜死也就罷了。依律家眷流放三千里。為何被滿門抄斬?連府上幫短工的傭人都不放過?穆瀾,你的家人都在天下看著你呢。」
父親頭顱滾落在面前的情景再一次出現。穆瀾身體僵了僵,沒有停下腳步。
「你爹池起良,死於一場陰謀。你不想弄個水露石出嗎?」
穆瀾忍無可忍,回頭吼道:「你還想利用我到何時?我就算自己查,也絕不再和你沾上半關係。」
穆胭脂目光譏誚:「你不願意去深想。是因為你愛上了年輕俊美的皇帝。早告訴過你,離他遠一。先帝駕崩,新皇繼位。年幼的皇帝登基當天,手蓋了幾張聖旨。其中一張就是抄滅池家滿門。不聽我的話,如今可是心如刀割?」
她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刺中了穆瀾的內心。她冷冷道:「我不會因為無涯的手蓋了玉璽就恨他入骨。他當年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我想怎麼查清當年的事情,怎麼替家人報仇是我的事。你布你的局,休想再讓我成為你的棋子!」
罷穆瀾快步走出了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