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詔這事,孟約在寫《疾風令》時,就非常八卦地問過曹仲侖,這位在先帝朝時極受先帝喜愛,雖然……先帝常是恨鐵不成鋼的。
曹仲侖對此的回答是「斷然不可能」,當時曹仲侖一臉回憶從前的唏噓,跟孟約就遺詔一事略說了幾句:「先帝自然疼愛幼子,但先帝離世時,晉王殿下才幾歲,誰知將來是不是個能擔社稷的胚子。反倒是官家,辯人之能少時便顯,用人之明參政時便見,先帝斷然不可能留下兄終弟及這麼荒唐的遺詔。再有,先帝但凡是晉王的親爹,都不能留這麼份遺詔,你好好想想這其中的門道。」
當時孟約沒細想,曹仲侖說不可能,哪就不可能唄。遺詔之事,雖然存在已久,但世人都只當是個笑話,偶爾有人談起,也會用「吾等大明子民,長於陰謀詭計,這點小障眼法,怎麼可能糊弄過我們」的語氣。
眼下孟約見過朱既彰後再想想,先帝殯天,宣慶帝登基時,朱既彰才是個才幾歲大的小少年,先帝真留這麼份遺詔,不是贈子江山,而是害子性命。那麼這時候的問題就要換到另一邊去——是什麼人在背後炒這個話題?
回家後,待王醴回來,孟約將心中疑問道與王醴,王醴琢磨半天說:「若依種種證據,委實就是晉王在背後,但在此事件中,恰不是他。」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孟約要還記著呢,在《三醮》裡,這倆位可是好基友。
「且不由於督察院查了晉王多少輪,只說當年晉王什麼樣子年年也不是沒見過,別人若道他是裝的,我卻能同年年說,他就真是個……二缺。」風言風語太多,就是宣慶帝不下命令,督察院也有義務有責任去查,年年起流言年年查,以王醴手裡邊,也查過幾回。他不信卷宗,只信自己親眼所見,親手查證,結果那位真不是裝熊樣,而是他真就有那麼熊!
忽然從王醴嘴裡聽到「二缺」這個詞,孟約愣了一下,片刻後發現這都是她造的孽,只能把無可奈何默默埋心底:「那到底會是什麼人,或者說哪方人馬?」
「先帝有一段風流往事……」王醴說起這有點欲言又止,委實不是很好談,難道要談先帝差點成為大明歷史上第一個被中宮皇后打死的皇帝,又或是說,那位被先帝風流了的女士也是個相當了不得的人物。
那位女士如今是奧托曼帝國的親王,因為她嫁給了一位奧托曼帝國的親王,那位親王去世後,親王因為沒有留下兒女,立下終身不再嫁誓約的女士如同傳奇一般,從奧托曼帝國國王那裡謀劃到了繼承權,於是她成了奧托曼帝國的親王。當初奧托曼帝國做同盟國做得漫不經心,就有這位女士的功勞,如果不是皇儲遇刺身亡,奧托曼還會繼續拖同盟國後腿。
所以,那位女士沒少找大明麻煩,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那並非是大明子民,而是一位外洋女士。可以通過這件事想像得到,當年先帝年輕時有多浪,都浪到地球另一邊去了餵。
孟約:像我這樣戲多的人,只需要這句「風流往事」就足夠腦補出無數愛恨情仇,不用再多說。
由於腦補了許多愛恨情仇,第二天早上起來,孟約便琢磨出了《菊下樓》的大結局。如萬眾期待的那樣,是一個畫風無比清奇的結局,必定能滿足大家對畫風清奇的定義。
王醴看到她給結局寫的幾句簡短梗概,看她良久說:「真要這麼結局?」
「大家都想要離奇一點的呀,我覺得這很離奇。」孟約一臉愉悅,這個結局的打開方式,她想想都覺得得很嗨的呀。
王醴:我是怕回頭你出不了門,但是,好吧,你高興就行。
王醴到衙署,宋之儀將一堆奏疏分派給他之餘,還問他一句:「怎麼《菊下樓》最後一本還沒出來,阿孟姑娘打算寫個什麼樣的結局?」
王醴:相信我,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宋之儀以為是孟約叮囑過王醴,不許他往外說,遂道:「我又不是外人,放心,我就是知道了,也斷然不會說出去。」
孟約的這個結局,在她自己看來,是堪比大隕石遁的神結局,但王醴可不這麼認為,而且他摸著良心說,大家可能都不會這麼認為:「結局很離奇,事實上她早上才想好結局,具體什麼樣,下官並未細看。」
「離奇好啊,不離奇怎麼是戲,若是尋尋常常就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