璫璫和阿煦定親後,王醴就對糖糖的未來操碎了滿腔慈父心,雖然糖糖委實還有點小,很能再過幾年,但現在就得看得去。哪有什麼要嫁女兒了,立馬就有得宜的人家上門來,必是細細訪慢慢瞧,才能有得宜的人家供嫁娶結親。
王醴對兒媳婦可以說根本沒要求,兒子喜歡,人家姑娘也樂意,兩廂都心甘情願,這便得。到女婿人選,那就不一樣了,得考慮到方方面面,兒郎本身怎麼樣,家裡長輩怎麼樣,家中慣常口味怎麼樣,嫁出去的女兒都嫁了什麼人家,娶進門的媳婦都是哪幾家的,小姑好不好處,妯娌性情如何,家資家業家計如何,等等等等
真要讓王醴列,王醴能寫出一整本書來,告訴世人,他想要怎麼樣個女婿。
說到寫書,緝兇錄的生命力,持續至今,議院是個平日還算能擠出點時間來的衙門,王醴便將緝兇錄畫到了現在,還越畫越來勁。如今,王議長也是有不少粉絲的人啦。
「姑父,你剛才是在走神嗎?」朱載寬特別想去外邊大喊一聲——工作達人王議長今天上班居然游遊了嘿。
朱既彰:「哈哈哈哈哈姐夫肯定是被阿煦定親的事給刺激了,一想到次子定親,他就必然食不下咽,因為這意味著糖糖也到了可以相看人家的年齡了啊!」
朱載寬:「叔,你還有提案捏在姑父手上呢,別笑這麼囂張,會被卡提案的。」
「咳,我什麼也沒說,王議長,我們還是繼續來說提案的事吧。」朱既彰一說到這便忍不住想起從家來,細想想,他跟這一家子還挺有緣。早年間在工學院跟孟院長扯皮,後來搞電影產業,跟孟約跟南京電影製片廠扯皮,現在任職大理寺,又繼續跟王醴扯皮。
扯著扯著,居然成了一家人,孩子也大了,都大到要說親的年齡了。
王醴這時才慢慢悠悠開口和朱既彰互相傷害:「栩栩比糖糖也沒小多少,殿下且等等,再過幾年,就輪到你了,不必太著急。」
朱既彰特別想一口血糊王醴臉上,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傢伙,他們家皇長公主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混蛋玩意兒。
把朱既彰和朱載寬送走,王醴便繼續琢磨他的女婿人選。
從阿煦的那朵小青梅來看,王醴覺著找個是粉絲的女婿可能也不錯,璫璫和孟約之前,完全不會存在任何婆媳問題。婆媳問題,從來不是一方願意,另一方早晚能捂熱的事,是但方有一方不願意,那就能搞出許多問題來的問題。
璫璫嘛一定親,立馬進入角色——我媽全世界最棒,畫風立馬就和全家上下一致了。
不管是孟約的粉絲,還是他的粉絲,都挺好。當然,還是得先是個得宜的人選,然後再來說什麼粉絲不粉絲的。是,正好,不是,也沒關係。好吧,其實在親爹這裡,最要緊的還是閨女中意,能叫閨女自在快活一輩子。其他的,寫十本書,也只是隨便臆想一下而已。
糖糖可以說,是長在一個對女孩子來說,前所未有的寬鬆環境下,她的世界明亮得沒有一絲陰霾。雖然這一點曾把蒙學當地獄的厭學糖不會同意這個說法,但確實就是這樣的。
「什麼,相看人家,相看什麼人家,給大兄相看嗎?」糖糖永遠豆蔻華年,事實上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形成將來長大要嫁人的概念。倒不是別的,是少女心裡,她還是個寶寶,且還有得是在家當寶寶的歲月呢。
「阿雝就別提了,你兄長這輩子不會霸愛別姬的,這回說的是你啊糖糖。」孟約覺得自家閨女臉一點點裂開碎掉的樣子真挺可愛的。
「兄長不婚,妹何以嫁,還是等兄長娶了再說吧,而且我不還小麼,別急啊。」
「我們都等著你自己看上誰家兒郎,不想糖糖你真是誰也沒看入眼看入心。」當家長的就是這一點特別煩惱,只要還活著,絕對不會有一天停止操心。且糖糖其實也小不到哪裡去了,再有幾年,南山書院一畢業,正是適嫁之齡,此時不相看更待何時?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嫁啊,我雖然不像二兄那樣,想周遊列國,卻也想到處走一走看一看的,看看風土人情,各民族服飾圖騰。」糖糖對未來十年的規劃是和小姐妹一起,游遍大明大好河山,然後將一路上走過的看到的都融入自己的作品裡。
孟約:「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