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約倒沒料到,宜寧郡主的並不是她想的那樣,讓她勸勸孟老爺,而是想讓她帶朱媛玩。
看著兔子一樣的朱媛,孟約略有點忍不住,想叫她把耳朵亮出來,叫她揉一揉,怯生生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怕生的兔子呀,尤其是穿著白與粉,跟只兔子沒二樣。凡在宮外邊,她連宣慶帝都喊蔓生兄,蕭皇后後都喊嫂子的,倒不介意有個兔子一樣的縣主美人。
但,先得搞清楚一個問題,這是個真兔子,還是只鐵齒鋼牙腹里黑的兔子。雖然這兔子對她很有些善意,可善意只代表兔子對她有好感,不代表兔子本身的脾性。據她對善意曲線圖的深入研究表明,這種跟過山車一樣扔數據包的,通常都不能是真兔子。
「人與人之間,是講個緣法的,因而我並不能保證一定能同縣主玩好,不過既然已經到這了,無妨日後來往幾回。人嘛,多來往幾次,便知道適不適合,能不能結而為友。」孟約才不肯把話死,她可是見識過土著少女的厲害的,她的那群美人里,就有好些讓孟約咂舌不已的。
「那是自然,媛媛文靜內向慣了,也沒個常來往能話的朋友,若行自然好,不行也不妨礙什麼。」宜寧郡主這算是在給孟約寬心,透露的是買賣不成,仁義也會在的意思。
孟約雖很想揉兔子,但這種裝兔子的不算,所以她嘴裡答應得好好的,心裡打的主意是,邀兩次,日後就不再邀。至於到時兔子可能反要粘過來,那就等那時候再。
同宜寧郡主談完話,孟約才得以前往預訂好的包間,等著王醴過來尋她。不料王醴沒到,先碰到楚愈這逗逼,年節下忙公務,忙完公務忙過年,這會才得點閒工夫,楚愈逮著孟約,簡直叫意外驚喜:「阿孟姑娘。」
孟約:……
熱愛吐槽的鐵桿粉又來了,不僅來了,還帶了他弟弟楚壑。要楚愈只是讓孟約體驗到的是愛吐槽的鐵桿粉,楚壑就深刻地讓孟約領會到了什麼叫「一粉頂十黑」。
「桑班主道今年開廂仍演打鼓人的戲,還透了戲牌給我,怎麼這回叫《清平令》,聽著就沒起沒落的,講的是個什麼故事?為何不再以太祖為主,我看台上排演,倒像是以旦角兒為主。」楚愈十分急切地想從孟約這裡打探出更多消息。
孟約:「我同未婚夫有約,他馬上就要過來,你們確定你們要在這裡礙手礙腳嗎?」
楚壑:「若不能得答案,我不會走,礙手礙腳也不走。」
孟約:看以,這就是傳中的一粉頂十黑,楚壑的戰鬥力,何止於十黑呀!
「我答應了桑班主,不能,你趕緊走,你再不走,我叫師兄揍你。」孟約也不想這麼對待粉絲的,但,誰叫這粉絲意圖破壞她和師兄的浪漫午餐約會。
楚壑可不像楚愈是個弱雞的文官:「我也是打練的,我用怕誰。」
孟約:嘿,這油鹽不進的。
「告訴我,哪怕透一點,一點我就走。」這時倒一副很好打發的樣子。
孟約:「那你坐著吧,喜歡吃什麼,看在你也喜歡打鼓人的戲份上,在吃上面我就不刁難你了。」
「我和我弟弟都不吃辣,其餘的你看著來。」楚愈同楚壑一樣,沒得到回覆,死活不會走,蹭飯也不走,破壞未婚夫妻午餐約會也不走。
孟約:噢……
「二,今兒吃湘菜。」
楚愈:「不是不刁難嗎?」
「阿孟姐姐。」門外響起怯生生的聲音,一聽便知是朱媛。
孟約起身過去開門,門外果是朱媛:「阿媛怎麼來了,郡主呢?」
「阿孟姑娘,這是哪位,你妹妹?」
「我沒親妹妹,這是宜寧郡主愛女朱媛,阿媛,這是楚愈和楚壑。」孟約為這三人互為引見,不料楚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一直靜靜注目著,都忘了開口吐出句客套的問候來。
楚壑:這大概就叫一見鍾情。
朱媛:臭男人,搶我阿孟姐姐!
片刻後,孟約覺得,她和楚愈都是應該走的那個,應該把這包間留給兩人好好地深情凝望。
「阿孟姐姐,上元節,能……一起看燈嗎?」兔子樣,怯生生的,也不知為什麼要偽裝成這樣,不過怎麼看怎麼軟軟地,讓人想捏一捏。孟約還好,楚愈是手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