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寶好奇之下,走了進去。
他抬眼仔細望去,只見那「人市」里,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瀰漫著令人心酸的氣息。
一些衣衫襤褸的人擠在角落裡,他們的衣服破破爛爛,補丁疊著補丁,顏色早已分辨不清,頭髮也蓬亂得如同鳥窩。
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那是對生活的屈服和對未來的迷茫。他們或站或坐,身體麻木地等待著被挑選,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只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旁邊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在維持秩序,他們穿著粗布短衫,露出粗壯的胳膊,腰間繫著一條黑色的腰帶,上面別著一根短棍。
他們不時地大聲吆喝著,聲音粗糲而兇狠,「都站好了!別亂動!」催促著人們站好,那模樣就像惡狼在驅趕羊群。
不遠處,一個穿著華麗的富人模樣的人在一群隨從的簇擁下,正對著幾個年輕男女指指點點,像是在挑選貨物一般。
那富人頭戴一頂鑲嵌著寶石的帽子,身上穿著綾羅綢緞,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時不時地扇動幾下,顯得悠然自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和挑剔,仿佛這些人不是他的同類,而是他的私有財產。
那幾個年輕男女則低著頭,臉上露出怯生生的表情,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會被如此隨意地擺布。
還有一些孩子,他們緊緊地依偎在父母身邊,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那些孩子的小臉髒兮兮的,上面還掛著未乾的淚痕,他們緊緊地抓住父母的衣服,仿佛那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父母們則用無奈和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孩子,眼中滿是不舍和愧疚,似乎在為無法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未來而自責。
衛小寶看著這一幕幕場景,心中五味雜陳。他對這種人口買賣的現象感到震驚和不忍,在他原本的世界裡,這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他忍不住對身邊的人說道:「這種買賣人口的方式,實在是太殘忍了。人怎麼能像貨物一樣被隨意買賣呢?」
旁邊的人紛紛搖頭嘆息,一個老者說道:「公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有些人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不賣兒賣女就沒法活下去。唉,都是生活所迫啊。」
衛小寶陷入了沉思,他意識到這個古代世界有著太多他需要去了解和改變的東西。
衛小寶在「人市」中停留了許久,他的目光在那些被當作商品般買賣的人們身上來回穿梭。每一張充滿無奈與絕望的面容都如同一把刀刺痛著他的心,然而他卻發現自己在當下陷入了一種無力的困境。
他看著那些賣家,他們中的大多數並非出於惡意,而是被生活的重壓逼迫到了絕境,不得不做出這樣痛苦的抉擇。
孩子們驚恐的眼神、婦女們無助的抽泣以及男人們低垂的頭顱,都讓衛小寶感到深深的悲哀。
衛小寶在「人市」中徘徊了許久,最終,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帶著滿心的不甘和愧疚,緩緩轉身離開了「人市」。
半路中,看到掛著「懸壺堂醫館」的招牌,大門敞開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瀰漫在空氣中。門口的台階有些磨損。
衛小寶走進醫館,裡面的光線略顯昏暗。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草藥的標本和一些醫書的字畫,雖然陳舊,但卻透露出一種古樸的韻味。幾張木質的桌椅擺放整齊,有些已經掉漆,顯示出這裡的頻繁使用。
一個夥計正在櫃檯後面忙碌地整理著藥材,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將各種草藥分類擺放好。
聽到腳步聲,夥計抬起頭來,看到衛小寶,「唉」一聲,隨後臉上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這位客官,您是來看病還是抓藥啊?」
衛小寶環顧四周,然後說道:「我隨便看看,你們這醫館挺大的啊。」
夥計自豪地笑了笑:「是啊,我們懸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