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口氣,雷音稍微停了停,抬手一比單璣的桌位,道:「為了保證演出不會太單調,小主與幾位貴賓也會參演。詞字閣http://m.cizige.com可諸位或許不知,樂雅傲氣,不可被非主之人碰觸。是以,本次演出,樂雅並不參加。而保證演出質量,我等選用了五行令,來配合演出。」
五行令。
聞言,台下眾人心思各異,卻都似有若無地看著輕雅那桌,不敢隨意冒言。
輕雅一言不發,一邊玩著小餛飩,一邊悠哉旁觀。
荊燚看了眼輕雅,微微一笑,道:「大家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隨便問。」
眾人猶豫,沒人好意思貿然出言。
「無礙,這又不是什么正式演出,只是個小活動罷了。」荊燚一邊玩著茶杯,一邊笑吟吟地說道,「再說,來的都是自己人。只要不提畢方谷之外的事,一切好說。」
眾人各自相視,忽而,鍾婉婷一笑,開口道:「冒昧一句。不知琴神前輩有此託詞,是否是想給五行令揚名。」
輕音站在雷音身側,戴著木假面,一言不發。
雷音看了輕音一眼,笑然對鍾婉婷道:「這位夫人,給五行令揚名是真,但,琴哥哥不善樂也是真。」輕笑一聲,雷音對上鍾婉婷詫異的表情,道,「為琴器者不一定善樂,只是出身無法更改罷了,還望夫人理解。」
鍾婉婷心念一動,面色未改,不再出言。
鄰桌,瓦爾斯撥弄了幾下面前的果盤,從鮮果之中拿出一塊五行令的,道:「不知,這放在桌上的物什,可是姑娘口中的五行令」
「不錯。」雷音俏然眨眨眼,道,「想來,諸位貴賓在見識了五行令的功效之後,應該會想自己嘗試一下。是以,應燚先生所言,小可在諸位的桌子上,都備上了相應人數的五行令。這些五行令還未用過,諸位可放心嘗試。」
想了想,雷音改口道:「呃,不好意思,小可弄錯了。還請諸位不要隨便嘗試,以免誤傷旁人。待演出告一段落之後,若諸位想要嘗試,小可會教授諸位五行令的用法。待演出結束之後,這五行令會贈與諸位,不必歸還。」
咦
若真是好東西,荊燚會這麼大方
莫非有詐
眾人紛紛把自己桌上的五行令推遠,而後,向荊燚投去審視的目光。
荊燚依舊笑吟吟的,完全沒有表態。
雷音稍等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冷場了,趕忙輕笑出聲,道:「既然諸位沒有疑問了,那麼,演出繼續。如若還有其他疑問,可再行詢問。」
說罷,雷音與輕音同時退場。
接著,輕音催動五行令,更換了舞台場景。同時,雷音抱著單音上台,微微頷首行禮,而後低頭弄樂。
曲聲一揚,很是悅耳。
但並非什麼名曲,只是彈著玩的小調,叫不出名字。
好聽呢。
輕雅雙手抱著小餛飩,手肘抵著著桌子,手指背抵著下巴,很乖巧地聽著樂曲。
然而,認真聽曲的,只有輕雅一人。
其他桌的人,時而小聲議論,時而打量舞台周圍,時而向輕雅這桌投來猜測的目光。對此,輕雅已經倦怠了,愛看不看,他懶得追究。一旁,荊燚倒是笑吟吟地對上了那些目光,而後笑得越發燦爛。
「有些疑惑,光看是沒辦法解決的。」荊燚忽然開口,伴著樂聲悠哉說道,「既然如此,大家不妨親自去試試,親自體會一下。」
說著,荊燚抬手一招,捻起一撮沙子,屈指一彈,便聽幾道破空之聲響起,同時,沙粒化作幾道細微乃至看不清的射線,打向舞台。
然後沒有了。
線條消失在舞台邊緣的氣障處,沒有引發絲毫波瀾,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悄然不見了。
台下,又是幾聲驚呼。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蠢的,見此,紛紛躍躍欲試,想要測試一下這個東西的防禦性能。很快,瓦爾斯搶先出手,用鞭子捲起一塊果皮,甩手一丟,打向舞台。同那些沙粒一樣,果皮也被氣障吞噬,悄然不見。而後,眾人各自丟擲了一些隨手可及雜物。從最初的幾分力的試探,到最後十分力也奈何不了的驚訝,眾人心中皆有了自己的衡量,同時,便更加敬畏荊燚,敬畏畢方谷。
不料,這卻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