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久而久之,很容易生病。這樣雖然多了幾步路,也算健康點。」
輕雅古怪道:「感覺有點像設計這個的人,給自己找的藉口。」
宦牧好笑,道:「或許是,但是事實上,徵羽樓生病的人,比其他樂坊少上許多。」
輕雅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不過說起來,這徵羽樓的後院也真夠大的。
走了半天,二人才來到徵羽樓西北,偏僻角落裡,所謂工棚所在之處。
說是工棚,其實就是個隨意搭起來的簡易棚子。輕雅瞅了瞅,頓時有一種邯哥他們窩棚一般的即視感。
嗬,瞧這又髒又亂的勁兒,還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
輕雅皺眉躲遠了些,可不想跟他們住在一起,寧願睡在外面。
正是晚飯飯點,雜役們都沒在工棚這邊,而是圍在南邊一點的臨時廚房周圍,等著開飯。
輕雅轉頭看過去,嗬,一種黑虎寨的即視感撲面而來。
這些雜役,各個都是粗獷的漢子,猛地一看就和黑虎寨那些人差不多,高大威猛的。尤其是正在做飯的那個刀疤臉,怎麼看怎麼兇惡,拿著鍋鏟都虎虎生風。要不是他們的穿著骯髒泥濘,輕雅差點以為自己來到了強盜窩。
「嗯新人麼」
雜役之中,最高大威猛的人走了過來。近距離瞅了一眼宦牧,又低下頭仔細瞅了一眼輕雅,表情顯得疑惑。
哇,居然可以有人長得比端驊還壯。
輕雅被嚇了一跳,不禁退了半步。
宦牧見怪不怪,顯得自然的多,笑然行禮道:「打擾了。我二人是新來的雜役,在下小牧,這是小雅。」
「雜役」
那人疑惑地重複,仔細打量著二人,道,「俺瞅你們倆,可一點都不像雜役。名字這麼文靜,說話也文縐縐的,看起來又這麼瘦弱,是哪家的公子吧」
宦牧笑笑,道:「我二人只是江湖浪子,風餐露宿,這才顯得文靜了些。」
那人想了想,緩緩地點點頭,道:「有理。江湖人都長得柔弱巴巴的,一看就跟沒吃飽飯似的。」
宦牧行禮,道:「還未請教閣下大名。」
「閣下大名」
那人憨然偏頭,擺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你這傻大柱,人家是問你叫什麼。」
那邊的刀疤臉揮舞著鍋鏟,一邊給雜役們分飯,一邊說道:「您二位說話別這麼書卷氣,大柱哥沒念過書,聽不懂。」
「啊,問俺叫什麼對吧」那人憨然笑笑,道:「俺叫鐵大柱,是這裡的長工,人稱大柱哥。還有,這些都是一起打工的弟兄。那邊做飯的叫段刀疤,大夥都直接叫他刀疤。我們這邊也有幾個江湖人,就是那邊幾個。」
鐵大柱伸手一指,是三個稍微偏瘦些的雜役,衣著是髒兮兮的,但是看上去的確是有些江湖氣。
宦牧微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三個人,沒說什麼。
「介紹什麼的,不著急,等下可以慢慢說。」
段刀疤呵呵笑著,也走上前來招呼道:「小牧,和小雅,是吧別傻站著了,快過來,一起吃個晚飯罷走江湖可不容易吃上飽飯,大家都知道。在這裡,別的不敢說,保證讓你們頓頓飽飯。」
聽到吃飯,輕雅立刻打了個飽嗝。
這幾日都在山裡,沒什麼吃的,接連吃了好幾頓的魚,輕雅吃得都頂了。後幾天的時候,宦牧都說輕雅營養過剩,讓他少吃些。可無奈山里不吃魚,也沒有旁的吃,只得吃魚充飢。說實話,輕雅現在什麼都不想吃。
宦牧笑笑,道:「不幹活,不好意思吃飯。」
「誒,這話說得不對,不吃飽了,哪兒有力氣幹活。」段刀疤咧嘴一笑,道,「既然都是徵羽樓的雜役,就不用客氣,吃飽喝足再幹活,才是重點。」
那人臉上的刀疤自左上到右下,恰好避開雙眼割掉鼻樑。咧嘴一笑,笑容扯著刀疤變得扭曲,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輕雅見了,嚇得直接退到宦牧身後,不敢出來。
天吶,這猙獰的面孔配上這溫和語氣,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段刀疤哈哈大笑,道:「小雅真是膽小,好像我要吃了他似的,居然怕成那樣。」
「抱歉。」宦牧行禮,道,「小雅不是有意而為,還請您莫見怪。
第一一五章 或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