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去吧。全//本//小//說//網」陳王妃四周一打量,眼神中滿是莊嚴。
「敬珣,我可憐的敬珣啊。」惠夫人也一邊抽泣著一邊帶了旻軒和敬珣匆匆離去。
「這,」見人都已散開,陳王妃才重新垂首,一邊撫摸著我的雙髻一邊問道,「這是你娘為你梳的?」
「嗯。」想起清晨時那個銅鏡中漂亮的幾乎連我自己都認不出的倒影,我大力地點頭。
「綰素還是那般的心靈手巧,」陳王妃輕輕一笑,繼續問道,「敬華,你娘她還好嗎?」
「呀!」聽到陳王妃提起娘親,我猛地回過身去,然後便直直地撲到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陳王妃驚慌地俯身,輕輕托起我淚水漣漣的臉龐疊聲追問著。
「王妃,」看到陳王妃望著我的眼神中竟然有種關切之色,又望了一眼已經遠去的陳彥廣,我忽然一把抱住陳王妃大哭起來,「不好,娘親她不好,她不好!」
「怎麼?」陳王妃一邊撫著我的淚水一邊追問著。
「碎了,已經碎了。」我捧起那將我弄哭的物事,喃喃著在陳王妃眼前舉起那塊已經碎成了幾片的玉牌,委屈地嚷道,「娘親她喝不到止咳湯了,喝不到了。」
「已經這麼大的孩兒怎麼竟然這麼愛哭?」陳王妃一邊輕輕皺了眉頭一邊伸出手來攬我入懷,口氣中竟是無盡的憐愛。
「綰素,綰素見過王妃。」娘親看到隨我一同進來的陳王妃,急忙躬身行禮。
「還是如此見外。」陳王妃輕輕托起娘親,忽然眉頭一皺,輕輕咳嗽了兩聲。
「王妃,快請坐。」劉嬤嬤急忙拿衣袖將軟凳拂了一遍,然後又轉身將窗戶推開,才訕訕地說道,「咱們西苑平日裡背陽,屋子是有點潮氣,通通風會好點兒。」
「不妨事。」陳王妃憐惜地望了我一眼,輕輕地在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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