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閉著眼睛窩在他的懷中,聽他吩咐僕從取水、拿藥、傳大夫,聲音中的嚴厲和緊張竟是我平日所不常見的。/www。/
唇角一陣清涼,知是他在餵水,我乖乖地啟開嘴唇,待甘甜濕潤流入口腔之中這才發覺嗓子竟是如此火熱辛辣。
「靜華,你且忍著點兒,大夫馬上就到。」重又續了水送至我的唇邊,龍嘉寰聲音微顫。
「我,我很好。」徐徐睜眼,我嘶啞著出聲,也終於看清楚了身邊各色的面孔。
「靜華,靜華……」龍嘉寰猛地用力抱我,口氣中的異樣激動和欣喜划過我的耳畔,也划過立在一旁的福雅敘耳畔。
「奴才失職,令側妃娘娘受傷,罪該萬死!」見我睜眼,定定望來的高達猛地上前,俯身跪下。
「你是罪該萬死!」龍嘉寰轉開眼眸,口氣中的冷凝如千年寒霜。
「奴才願以死謝罪!」對上龍嘉寰的眼睛,高達微一愣怔,之後便是視死如歸地垂眸。
「且慢!」看到福雅敘微微上前,我便搶在她的前面出聲,「高侍衛於我,不但無錯,而且有功。」
「靜華?」龍嘉寰轉回眸子,不解望我。
「若非高侍衛提前將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劍借我防身,今日靜華怕是難免歸去,高侍衛何罪之有?」望了高達一眼,我緩緩出聲,「若說有錯,便是那馬廄馴馬之人。」
「今日司馬輪誰當值,拖去杖斃!」龍嘉寰重又抬眼,穩聲吩咐,隨即便有侍衛垂首領命。
「二,殿下,」對上我望過去的犀利目光,福雅敘猛一咬唇,上前說道,「那白蹄烏本已馴服,可誰曾想它竟性子如此剛烈,險害靜華妹妹受傷。此事本是意外,想也並非司馬之人本意,杖斃之罰豈非重了一些?」
「姐姐說得不錯,倒是靜華糊塗了。」輕輕一笑,我恭順地垂了眸子,默然不語。
「怎會是靜華糊塗?只是雅敘素來心地純善。」望了望福雅敘,龍嘉寰輕聲道,「那白蹄烏性子剛烈,頑劣未除,旁人不知,司馬豈有不知之理?今日粗心害得主子傷至如此,倘不重責日後如何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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