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聽完大姐姐這番言語到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笑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天色。
「這天色不早了,我便先離去了,大姐姐就不用送了。」說完,便離開了。
不遠處偷聽的奶娘,走了出來,對著正在沉思的大姐姐說道「這四小姐真是不簡單,小姐左右也是要出嫁的人了,所以莫要再招惹這些是非了。」大姐姐嘆了口氣,說道「這也不是我想獨善其身就可以的。」
奶娘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嘆了口氣,不在說話了。
次日早上,瑾玉便被這青雀叫醒說是自家辦的秋日菊宴,直白點說就是肅哥兒的相親大會,雖說這肅哥兒年紀小,可是身份高貴,對於金陵貴女們那可真的是高攀了,所以很多人家的女兒都是十分熱切這件事情。
「小姐,今日要不要穿靚麗一些的衣服,這件蝶戀花的留仙裙怎麼樣?」瑾玉看見青雀手中拿著的那件衣服,十分繁複的花紋,看著惹眼十分,
「太艷麗了,隨便找一件算了,反正我也是去當陪襯的。」
「好,奴婢這就去找些合乎小姐心意的。」香菱在箱籠裡面翻找了半天,拿出來一件鵝黃色的錦緞裙裾,又配了一件豆綠色梅花小褂,裡面配著白色的抹胸,配上瑾玉雙丫鬢加上碧玉明月璫,竟是十分的可愛精緻,卻不顯得張揚,瑾玉情不自禁說道「青雀,你看衣服的眼光越來越好了。」
瑾玉到了菊園,就看見一眾香風陣陣的小姑娘們在談論這衣服墨菊圖,瑾玉便上前觀摩,只見那幅墨梅畫的頗具韻味,眾位富有詩書的小姑娘們對著這幅畫進行點評。
一位在瑾玉身邊站著的姑娘說道
「這幅墨菊圖,畫的是相當符合始終韻味啊,何公子當真是當時才子。」
「是啊,是啊。」
「我倒是覺得這幅畫畫的有些不對。」一個溫婉的女聲傳來,瑾玉轉過身子,看到了以為穿著粉衣的女子,溫婉十分,正是張瑾蘇。
「五妹妹為何這樣說?」多日不見的張瑾蘇從人群中走出來,瑾玉一愣,原來她的禁足期過了。
這張瑾蘇顯然也是一愣,而後笑道「二姐姐終於可以出來了,妹妹真替你高興。」張瑾蘇說這句話正好說到張瑾蘇的痛處,所以這張瑾芝也是恨直咬牙。
但是卻也不能說出什麼話,便只好說道「妹妹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張瑾蘇微微一笑,說道「你看這墨菊的花瓣,瓣瓣如刀刃,太過剛硬,但是,真正的菊花所含的韻味,應該說如同陶淵明詩中描繪的那般。」
她又說道。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若是想表現剛勁之感,自可畫竹子,或松柏。」眾女聽完張瑾蘇的講解,紛紛稱讚,連瑾玉都不得不讚嘆,張瑾蘇果真是個才女,只是此時忽然有個人說道
「這位妹妹,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此時一位容貌清麗,身著錦衣的女子說道,瑾玉一愣,喜道。
「王姐姐?」這人正是那日金陵詩會裡,瑾玉認識的王毓君,這王毓君微微一笑,算是向瑾玉回過了禮,只見她說道
「菊花開放時節,百花皆敗,這何嘗不是有一股剛勁的心性在裡面?」一句話將這幅畫誇了個遍。
張瑾蘇倒是沒有生氣,只是上前問道「姐姐說的也不鎖,只不過這世間的看法本就是眾說紛紜,所以倒也不必真論出誰對誰錯。」這一席話說的倒是高明,王毓君忍不住對這個姑娘心生好感,瑾玉眼神一暗,心想道這張瑾蘇到底是有幾分本事。
「眾位小姐們,快去遊廊中去吧,那裡的菊花開的很好呢,今年新引進了幾種稀有的菊花,眾位小姐們可有眼福了,一位衣著文雅的丫頭說道,眾人便離開這幅畫,走向那遊廊,只是有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子一直在看,還皺著眉頭,說道」本小姐,怎麼沒有看出她們所說的韻味兒呢?」
這名女子身穿紅色的衣服,看著十分的惹眼艷麗,那女子轉過頭來,正是柳成琳。那柳成琳見到瑾玉之後,喜道
「小玉,我是聽聞是你家裡辦的菊宴我才來的,要不然啊,這種無聊的宴會,我才來的。」瑾玉額頭一陣汗,心想這位小姐還當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啊,倒使得瑾玉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好了,只見這位柳小姐使出像上一次一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