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瑾因為剛剛那人的善意提醒,心中大概知道了前殿的情形,並猜測那裡此時八成是水深火熱的狀況,卻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
遠遠看去,本來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其中唯獨中間正對著大門的位置的太師椅上兩人正對坐著,不知在談論著什麼,周圍的眾人則在各自忙碌。本是一副在正常不過的圖景,李瑾原本也是這樣以為。
可誰知,來到近前,卻發現遠遠不僅是如此。
中間的位置的高座,明顯是給高位者臨場指揮便利而設置的。此時一位長髯老者端坐其上,而按常理來,作為副手的人的座位應該是位於這主位的側面,形成拱衛似的環形,擺在側翼才對。
可此時出現在李瑾眼中座位布置卻是將兩張椅子並排放在同一高台上,同一位置正對著進出的大門。剛剛是因為李瑾從側面進入大廳,而端坐在上面的兩人也都是側坐著的緣故,同時也是因為一位是年輕力壯,腰背挺拔的年輕人,而一位是年老體衰,有些佝僂駝背的老者,因此兩人間坐下後的高度差幾乎為零的樣子,並沒讓李瑾覺得有什麼奇怪。
可此時來到近前,一切的不協調幾乎是想迴避都做不到。
跟別提那坐著的兩人,看起來貌合神離的暗流洶湧了。
此時李瑾十分明白剛剛那人溜之大吉的心態,此時還真不是一個來辦事兒或者,但若現在轉身就跑,是否能脫離這個修羅場,那其實也未必是不可能成功的。但對於李瑾來,或者對於這兩位正明爭暗奪的人來,此時似乎卻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一個一錘定音的時刻。
為什麼李瑾能這麼肯定的給出這個判斷,當然不是因為直覺,或者不僅僅只是直覺。不得不,一些事情除了理智上的判斷外,其中某些部分只能憑藉感性來為自己指路,這是最近李瑾才剛剛參悟的一種辦事的方法。雖然也不是怎麼盡善盡美,但從此時李瑾已經經歷過的,諸多事情的結果來看,似乎這樣的辦事方法與原則還算比較奏效。
而李瑾此刻所做的判斷中,確實也是有直覺的因素在,但更多的則是依靠了往日的經驗的積累。李瑾雖然不參與京中貴族們的遊樂,卻也有些宴會是想逃都逃不掉,因此勾心鬥角的戲碼就算是不想看,也看了不少。
此時端坐在上首的兩人間的形勢,都已經不太算是暗中的勾心鬥角了,那幾乎可算得上是明火執仗的交鋒。
兩人間的交鋒,自然是身下的那把椅子,位置本應該只有一個,而此時卻多出來一把椅子,自然正坐在上面的兩人,都想成為最後留下的哪一個。只是此時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此時大廳中,勢力上,竟就讓這樣的兩個人保持了,勢均力敵的狀態,或者是兩人都不想率先打破這樣僵局的狀態。
一來自己拋出的棋子,不知是否已經被多方設了陷阱,二來,兩人似乎誰都不想花費太大的,精力與代價來進行這樣一場角逐。原因無他,李瑾眼前此時正牌的吏部尚書,已經是快要油盡燈枯的年紀了,他推下去後自然要有人來接替,從寧澤的角度來,若是花費很大的精力就為了之後一定會得到手的東西,這未免是太不划算的買賣了。而從老尚書這個角度想的話,自然是原因用最少的代價,穩住自己身邊伺機而動的這匹野獸,並為自己屬意的接班人創建成長的時間。
只是雖然是這樣考慮,但微妙的平衡並不會保持太長的時間。
很明顯,兩人爭奪的那個正位,不僅僅只是這兩個人憑藉自身的願望在爭奪。他們更是替自己背後支撐的勢力,類似盡忠罷,這才是這場角逐的根本原因,並且會以最後剩下的最終力量,來從新定義這個世界,這也是一種美麗吧。
只是這樣被人當做棋子使用,難道兩人都不覺得違心嗎,起碼李瑾是有牴觸的,大概不僅僅是因為最後的受益者會是支撐的勢力。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犧牲對於他們來是無可挽回的,而對於他們所代表的勢力,那不過是類似圍棋盤上輸贏,丟子棄子般的事情罷了。
很明顯寧澤代表的是南湘王一派的力量,而旁邊的老者,李瑾猜測應該是吏部此時真正的當權者吏部尚書,只是不知道,他背後的勢力為何。李瑾只記得父親對這人幾乎是沒有評價的,只是一位深的三代君王倚重的老臣,便不再多,那態度似乎在明,李瑾幾乎沒有遇到這
第一百五十章 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