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我是傷者妹妹」齊然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卻又只能這麼回答。
「傷者狀況怎麼樣」。
「你稍等」年輕醫生走到病床最裡面中年人面前說了幾句話。
中年人抬頭看了幾眼齊然馨,繼續對著周圍的醫生囑咐著什麼,幾分鐘後,來到齊然馨身邊。
「你好,我是主治醫師華峰,有什麼可以幫你」。
「我、我想問下傷者情況」齊然馨雙眼死死的盯住床上那個可能是自己哥哥的男人。
「你是傷者妹妹,我也就直說了,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齊然馨終於把目光轉向華峰:「你說,我承受的住」。
「具體情況是這樣,傷者受到三處槍傷,一處為肩膀,另外兩處為前胸,其中一處致命傷擊中了左心室,幸運的是子彈擦著左心室而過,但是左心室已經出血,不知道為什麼,左心室的流血自然停止了,這也是傷者能撐到現在的原因;我們已經對傷者進行了一次大手術,子彈已經取出,不過由於傷者前胸的兩處槍傷比較嚴重,醒過來的幾率不是很大」華峰如實說道。
「植物人?」
「或許吧,但是傷者能不能撐過24小時是最關鍵的所在,如果撐過了最壞的就是植物人,當然也不排除奇蹟的可能」。
「謝謝」。
齊然馨不知道怎麼樣出的病房,雖然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對自己來說除了陌生就是陌生,但是血緣的關係不是一句陌生可以隔斷的。
「然然,你要振作點,你媽需要你,去看看吧」。
齊然馨茫然的抬起頭:「姑姑,到底怎麼回事」。
「去看看你媽吧」齊文娟嘆氣道。
齊然馨知道姑姑的意思,不在追問,這種時候不是追問事情原因的時候,先去照顧母親才最為重要。
「作孽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不管了,我要老太太做主」齊文娟憤怒的說道。
「文娟啊,你先等等,這件事千萬別驚動老太太,我現在要去哥那,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在做決定,聽到了嗎」馮遠征焦急的勸道。
「狗屁的政治,狗屁的前程,我是女人,而且還是齊家的女人,告訴哥,這件事他要負全責,不然我會鬧到天翻地覆」齊文娟恨恨的說道。
「哎,文娟,總之你等我回來在商量,我現在馬上過去」。
~~~~~~~~~~~~~~~~~~~~~~~~~~~~~~~~~~~~~~~~~~~~~~~~~~~~~
「沒打擾到你睡眠吧」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沒有,是不是有急事」。
「還好,就是給你回報下最近的工作」。
「工作的事暫時先放放,我回來的時候安排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電話里短暫的沉默了幾秒:「這個、網已經撒出去了,成效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沒有消息」。
「你是不是沒認真去做,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一年了,才這麼點消息」。
「浩,真的放不開嗎」電話里傳來幽怨、擔心的聲音。
「任何事都可以將就,唯獨這件事,你明白的」胡浩的聲音難得露出怒氣。
「是我話多了,資料我晚點通過加密發到你郵箱」。
「台灣的事情你考慮到的怎麼樣,對方一直在等話,似乎很急,已經打了很多遍電話」。
「在讓他們等兩天,條件都談好了嗎」。
「是的,對方全部同意」。
「那你等我消息吧」。
齊然馨看著電話中的胡浩,臉上的不快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心的笑容。
「喂,每次電話都神神秘秘的」齊然馨悄悄的走到胡浩身後。
胡浩早已經感覺到齊然馨的動作,裝作驚訝的掛掉電話:「臭丫頭,還不去休息,那麼晚了」。
「你都不休息,憑什麼讓我去休息」。
「犟嘴,陪哥喝一杯?」。
「很榮幸,不過要喝到我滿意為止哦」齊然馨做了一個標準的淑女姿勢,惹的胡浩哈哈大笑。
「喝什麼」兩個人來到酒櫃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