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探路的李緣夕止住腳步,冷然傳音道:「有人。愛字閣 m.aizige.com」
「是他們?」翟廖語一愣,沒想到舞陽公主一行人竟然走到了前面。
「不是,是其他人。」
「其他人?」翟廖語一驚,低喝道,「今個這裡怎麼這麼熱鬧?」
一行人悄然掩了過去,湖泊四周一覽無餘,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湖水透著碧光,湖面上不見枯葉樹枝,似乎連一絲瑕疵都沒有。
湖邊樹木鬱鬱蔥蔥,蒼翠的有些發黑的顏色,幾乎能與夜霜鎮相提並論。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距離湖水岸邊兩丈的空地上連一株雜草都沒有,似乎這裡的樹木不敢驚擾這彎湖泊,齊齊退到了兩丈之外。
湖邊也有石雕,形色各異,形狀大多眾人都在來時的路上見過了,不過多了幾尊鼎爐,體積更加龐大,最大的一尊鼎爐粗略看去有近三丈高,鼎身上雕刻著痕跡,遠遠看去有飛禽猛獸,也有人的模樣,雕工比一旁的石像還要精緻古樸。
湖邊一處倒塌的石像上圍著六個人,四個坐著,兩個人站著,相貌陌生的很,的確不是與舞陽公主同行的江湖高手。
姑蘇小娘輕咦了一聲,低語道:「是他!?」
「姑蘇姑娘認得?」
「嗯。」姑蘇小娘看著翟廖語道,「翟前輩可能沒有見過他,但一定聽說過他的名字。」
「哦,願聞其詳。」
「任遠衫。」
「鼠王任遠衫?」翟廖語愕然應道。
「這是什麼人?」壤駟寒山凝神望著石像上的幾人,低聲問道。
「朝廷欽犯,大甘首屈一指的盜墓賊。」
「盜墓賊?」壤駟寒山驚訝說道,「難道這裡是?」
「江湖傳言任遠衫的鼻子一向靈的很,他出現的地方,十里之內必有大墓,而且一定是一座好墓,看來我們和他找的是一個地方了。」翟廖語撫須回道。
「奇怪,飛羽族不遠萬里來到大甘仙人峰,難道就為了修建一座墳墓?」
「不知道,該有別的緣由吧。」
倒塌石像邊上的六人中有一個年長者,兩個中年人,還有三個年紀小些的,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身邊擺放著不少器物,該是用來下墓的工具,看著準備的很是周全,比起李落一行人不可同日而語,李落幾人的確不曾想到還要下到地下去。
「王爺,擒下他們?」
李落看著不遠處的幾人,沉吟數息,搖了搖頭道:「不必節外生枝,或許能藉助他們一二。」
姑蘇小娘瞥了李落一眼,淡淡說道:「王爺不會是想讓他們帶咱們探墓吧?」
「有什麼不妥麼?」
「任遠衫此人心狠手辣,認錢不認人,想跟著他下到地底,和挖個坑把自個埋了差不了多少。」
李落暗自咋舌,沒料到此人如此兇殘,能讓姑蘇小娘這麼說,就算不及叫天王兇殘,只怕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姑蘇姑娘見過他?」
「見過幾次,以前讓他辦過幾件事。」
「哦,這幾個人你都認得?」
「只認得任遠衫和他的一個徒弟,其他的人沒有見過,盜墓這一行不常見外人,有幾個陌生面孔也算尋常。」
「王爺有什麼打算?」翟廖語低聲問道。
李落雙眉一挑,剛要說話,就聽得坐在石像上的年長老者向著李落幾人藏身之地揚聲喝問道:「什麼人鬼鬼祟祟,滾出來!」
壤駟寒山臉色微變,李緣夕也微微吃了一驚,幾個人雖然沒有刻意藏身,但絕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輕而易舉識破行跡的,再者這個老者幾乎不曾向幾人隱藏的地方張望過,竟然能一口叫破眾人的行蹤,不免有些讓人心驚。
姑蘇小娘淡淡一笑道:「沒事的,他不是聽到或者看到我們,是聞到我們了。」
「聞?」李落心中一動,當日在屏山中追殺自己的刺客中也有一名嗅覺敏銳的江湖異人,不知道會否同出一宗。
「這種人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饞香耗子,專門在墓中分辨異味的,墓底視線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