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寒山兄美意,不過我還想藉助手中長刀鋒芒,如果石台上的人不是異族首領,那我就以這株古樹作為籌碼,要挾他們。」
壤駟寒山嘖了嘖舌,道:「這棵樹這麼粗,你還想砍斷它不成?」
李落微微一笑道:「那倒不用,既然他們將這株古樹視若珍寶,自然不會讓它受損才是,如果我猜錯了,那咱們就放手一戰吧。」
李落言辭決斷,壤駟寒山也不是婆婆媽媽的性子,不再多說,便即應允下來。
說起來只要壤駟寒山幾人動手足夠迅速,李落並未見得會有什麼風險。
壤駟寒山舉目望了一眼不算太遠的古樹枝葉,嘆了一口氣,從這株古樹下借力下去原本最為隱蔽,不過古樹長著這樣幽藍顏色的葉子,再加上枝葉中似乎還有異響,實在提不起躍上古樹的念頭。
壤駟寒山晃了晃頭,如果這株奇樹上有什麼異物,還要留神提防。
諸人稍作商議,李落先行一步,在古樹下吸引此刻洞穴中眾人的注意,壤駟寒山一行七人藉助擒龍爪悄悄下到洞底,潛行靠近白玉石台。
壤駟寒山和李緣夕姑蘇小娘三人負責擒拿石台上的人,翟廖語和姬子怒解救這些囚徒。
不管是不是牧天狼軍中將士,多救幾人,勝算就更大些。
李落原意讓壤駟葵和相柳兒留在上面,壤駟葵雖然心地善良,但絕非不知輕重之人,反而聰慧過人。
只是此番殺孽,未免讓壤駟葵心有不忍,這個時候卻不能再有婦人之仁,再讓旁人分神照顧,隨即執意要和壤駟寒山一同去往白玉石台。
壤駟葵武功不弱,相柳兒或許內力差些,但此女心智之堅,應變之速,就連李落也不禁暗自稱奇。
兩人留在這裡的確難以放心,李落問過壤駟寒山之後,便讓她們自己多加小心。
眾人商議妥當,壤駟寒山七人隱入狹縫暗處,李落獨自一人沿著石階小道走了下去。
石道很陡,李落走的不快,似乎也沒有怎樣想刻意去掩藏身影。
七人的目光緊緊跟隨在李落身後,若非李落固執己見,翟廖語幾人萬萬不敢讓李落輕易涉險。
岩壁雖高,但也沒過多久李落離地約莫只有五丈上下。
越往下走,這株遠古奇樹的氣勢就更為駭人,枝繁葉茂不說,樹身上的紋路也和尋常樹木不同,似乎蘊含著天地至理,玄之又玄。
終於有人發現了李落的蹤跡,愣了愣神,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了身旁同伴一起瞧瞧,還以為是眼花了。
李落頓住腳步,一聲長嘯,嘯聲迴蕩在洞穴中,宛若驚雷,震的山洞四處嗡嗡作響。
不等這些目瞪口呆的異族中人轉過神來,李落鳴鴻在手,提氣就這樣從五丈高的懸崖峭壁上縱身飛了下來。
洞中異族醒覺來人不善,大聲呼喝起來,吆喝呼喊聲此起彼伏,就連遠處白玉石台上的人也被驚動,定睛瞧了過來。
李落落到洞底,異族守衛口中呼喝有詞,向李落落腳之地圍了過來,手中所拿的兵刃良莠不齊,但有少半正是大甘尋常可見的護身兵器。
李落雙目一寒,對異族守衛的呼喊聲置若罔聞,鳴鴻鋒芒再現,宛若一隻惡龍捲入人群當中。
慘呼聲隨著刀光響了起來,李落心中含恨,但出手卻以傷敵筋骨為主,並沒有當即斬殺這些人。
受傷的異族守衛呼痛倒地,在地上翻轉慘嚎,筋骨被刀鋒割斷,只能在地上抽搐蠕動,慘叫聲響徹整個洞窟之中,將洞中所有人的心神都引了過來。
李落橫刀在手,連傷數十人,驚退了異族守衛,將李落圍了起來,一時卻無人敢上前溺戰。
洞窟中突逢異變,不單是異族守衛吃驚不已,就連這些勞役囚徒也俱都一臉愕然。
李落輕輕掃了一眼,這些勞役大多衣不遮體,有的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已經生出膿包,雙目無神,臉上的污垢早已遮蓋了原來的面容,痴痴呆呆的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
遠處白玉石台上有人高聲呼喝,聽不懂在說什麼,就見一些異族守衛推搡毆打著這些勞役,將這些人趕到一處看管起來。石台上的人還在嚷嚷著什麼,李落提氣喝道:「大甘李落,亂我神州者,當誅無赦!
第八百二十章 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