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荒唐的事她沒少幹過,這點事,恐怕以前背著我沒少干,討命的孽啊。書神屋 m.shushenwu.com」徐抱石嘆息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徐家主代為引見,約好時辰,我去會一會這位寧公子。」
「好說,不過草民該如何傳信給王爺?若是直接登門,怕是瞞不過那些眼線耳目?要不草民斗膽,送一趟禮?」
李落莞爾,笑道:「不用如此費心,我會留人在徐家主身邊。」
「那就好,王爺如果沒有其他吩咐,那草民這就回去準備。」
「好,有勞了,事成之後,大甘朝廷必不忘徐家今日之功。」
「不敢,只要能蕩平這股水寇,徐家也算是盡了一份心,日後也能少點被人罵為富不仁。」徐抱石笑呵呵地說道。說罷,躬身一禮,知曉輕重,輕輕拉開廟門,閃身離開這座水神廟,疾步遠去。
等他走遠之後,遲立從廟後走了進來,沉聲說道:「大將軍,雖說人數少些更能掩藏行至,但是三千將士會不會少了些?瀛湖山號稱方圓八百里,險山惡水不知凡幾,此行兇險不可不妨,這個刁勝一隻怕不是平常的賊寇,說不定和大甘別處幾家有關係,是宋家的可能性最大,這股水寇十有八九不是尋常的烏合之眾。」
「嗯,這麼快就能成氣候,若無人指點撐腰,那只能說他是天縱之才,不過要是這麼厲害,天下之大,哪裡去不了,偏偏當個水寇,不是另有隱情,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不過三千之數是我思量之後的打算,應該夠了。」
「若是這樣的話,大將軍,不如讓末將走一趟,盡起中軍騎精銳,以一敵十,不難。」
李落朗笑一聲:「中軍騎自然足以勝任,不過這一次我要試試別人。」
遲立一怔,臉色微微一變,即刻明白他意定的將士是何許人也,不會是旁人,只可能是那四千餘不知道他從何處帶來的蒙面鐵甲騎兵。同處一營,但是這一營將士獨來獨往,人畜勿近,除了李落,沒有人能喚動他們,而且身上那股肅殺氣息,就連軍中久經沙場的老將悍卒也忍不住心驚肉跳,像鬼還要多過像人。
「你留在軍中,命各營將士稍事修整,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準備南下事宜,不必走的太早,也不必留的太久,將水寇的注意力引到這裡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末將明白!」
「還有,等我進山之後,你將這封信親手交給范晏,鏡湖除了八百里瀛湖山,還有八百里水和八百里蘆葦盪,除惡務盡,不能叫他們逃到鏡湖上,如果竄入水中,命他想辦法將水寇逼上岸,要麼趕回山上,若是這點事范晏還做不到,他這個知州還是讓賢吧。」
「大將軍是打算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早前我在中書省見過鏡州的一道摺子,想招安鏡湖水寇,摺子是我壓下去的,善字獠牙口,惡為慈悲心,沒有獠牙之口,談何行善,如有慈悲之心,作惡又何妨,不管他們因何落草為寇,是身不由己還是助紂為虐,只要手上沾了血,就要給鏡湖水裡的數千冤魂一個交代。」
「末將遵令,如果水寇上岸,但叫他跑了一個,末將提頭來見!」
李落和顏一笑,倘若當真跑了一個兩個,還能真叫遲立提頭來見不成。
蘇檀兒很生氣,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應該說很憤怒,因為她的眼線告訴她,自己的夫君,寧家二公子寧泰偷偷跑出去見人了,據說是在收到一隻錦帕和一紙便條之後,就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寧家,去了城中一個幽靜而且偏僻的地方,身邊一個人都沒帶。去幹什麼不言而喻,蘇檀兒氣的兩眼發黑,昨夜老爺回來的時候憂心忡忡,長吁短嘆,和他們在書房說話,京城來的那位手握兵權的王爺無意剿匪,更是對鏡湖水患隻字未提。別人就先不說,鏡湖不太平,寧家首當其衝,眼看著鋪子裡的藥材就要用磬,如果還要製藥,非得花數倍的銀兩從水寇手中買藥材。大姐算過了,倘若售賣的價格不漲,寧家幾乎沒有半文進賬,而且還要倒貼銀子。昨夜說完之後,老爺和大姐夫婦又談了好久,自然是憂心寧家的將來,雖說寧家在鏡湖外也有不少藥園,但藥鋪里六七成的藥材都是取自瀛湖山,寧家自己這點草藥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老爺又秉承先祖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