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功是少了點,但至少命還在,能出入大甘疆土如無人之境的騎兵怎麼可能是弱旅,真要打起來,多半得把總兵府這點兵馬都填進去或許才可以,到時候軍功是有了,領功的人可就不一定是誰。一筆閣 m.yibige.com
奇怪的是那支騎兵一直沒有動,一動不動。過了許久,麾下一名振威副尉湊近白廟身邊小聲說道:「將軍,打還是不打?再等下去傳回卓城恐怕會落人口實。」
白廟咽了一口唾沫,是有些棘手,不打肯定不行,打的話看著江邊這群騎兵著實心裡沒有半分把握,雖說人數不多,但是在他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如果逞強強攻的話,全軍覆沒的一定不是他們。
打和不打都不行,那就換個法子,先禮後兵。白廟向剛才在自己身邊進言的心腹親衛使了個眼色:「你去問問他們什麼來路。」
這名振威副尉臉色一僵,心裡暗自罵娘不止,好事不一定想得到,但是送死的事就一定能想到,他怎麼不自己上前問問。只是誹謗歸誹謗,再如何懷恨在心,軍令不可不從,若不然,依大甘軍法,領將有先斬後奏之權,到時候可就真的是白死了,連撫恤銀兩都撈不上。
將士慢慢湊上前去,見那些騎兵並無異狀,這才大著膽子叫了一聲:「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無人理會,也沒有人答應,將士又高喊了一句,依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廟,這位卓州總兵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總要對卓城有個交代,揮手示意振威副尉回來,傳令弓箭手準備,對準江邊來歷不明的將士,猛地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縷狠色,手斬刀落,眨眼間利箭破空而飛,雨落一般罩向了江邊的騎兵將士。利箭轉瞬即至,最多不過十餘息。就在這時,那些安靜的異乎尋常的騎兵忽然從馬背上解下盾牌,整齊如一的舉了起來,嚴絲合縫,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縫隙,將這一輪箭雨硬生生擋了下來。箭雨落罷,收了盾牌,江邊連一隻倒下的戰馬都不曾有。
白廟倒吸了一口涼氣,以盾陣抵擋弓弩這是戰場上常見的法子,可是要做到這般滴水不漏,幾乎不可能。非但是他,身後大甘守軍將士也俱是一副驚駭神色,這般軍容,恐怕不是自己這三瓜兩棗能抵擋得住。
就在這時,也許是被箭雨驚醒,江邊這隊騎兵緩緩動了起來,戰馬朝向大甘守軍,不見怎麼移動,兵陣自成,一股肅殺之氣沖天而起,驚得卓州總兵府為數不算多的戰馬連連驚啼,任憑兵卒死命拉扯,卻難阻後退之勢。
只要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戰馬突亂,必有大劫,在戰場上,這些畜生對於危險的預判有時候遠比人要敏銳得多,如果驚蹄不前,那必是有莫大的兇險,而如今這兇險就在眼前!
長矛橫指,直面大甘守軍,白廟肝膽俱裂,嘶吼一聲:「列陣!」說完之後眼前一黑,今日一劫怕是躲不過了。
就在守備將士手忙腳亂的時候,江邊騎兵從中而分,從裡頭走出來一個人,渾身上下濕漉漉的猶如水鬼,臉色蒼白慘澹,錯眼能把他當成一具水下亡魂。
「白廟?」那人澀啞著嗓子揚聲問道。
白廟一愣,茫然不解,這人莫非認得自己?這樣的話興許就不用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吧。
「正是本將軍,你是什麼人?」白廟驚魂不定地問道。
「李落。」那人喘了幾口氣,吐了幾口水,乾嘔了幾聲,艱難問道,「呼察將軍他們回來了嗎?」
李落!?白廟一愣,連同身邊諸將都是一般無二的表情,李落是誰?大甘獨一無二的定天王!
「王……王爺,怎麼這般……」下面的話白廟忍著沒說,定是問他怎麼這般德性。
李落吐了一口唾沫,苦笑一聲,兩腿發軟,實在是站不住腳,一屁股坐在地上,揮揮手道:「白將軍,弄點吃的來。」
「啊!?」守備諸將面面相覷,白廟定下心神,下馬上前幾步,想瞧瞧這和水鬼沒什麼兩樣的人到底是不是定天王。李落倒也不甚在意,撩起散亂的頭髮,面朝他勉強一笑,「我非是水鬼,你且找些吃得來,再過一會,說不定我便餓死了。」
白廟一驚,這才看清那人長相,不敢說化成灰都認得,但是這個模樣,再加上
第二千三百五十九章 白將軍,弄點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