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樓,遲立諸將都在,見到跟在李落身後的尚黎只有訝色,沒有吃驚,自然是錢義已將在此地遇見尚黎的事說了出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諸將多是好奇,或有不解,但是若說憎惡厭煩著實不多。尚黎百感交集,只能默默的跟在李落身後,一言不發。
李落大致將方才的事略略說了說,諸將再看尚黎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許,不過呼察冬蟬的讚許明顯別有用意,數年不見,竟然能拐了人家蘇小樓的寶貝墨卿,這倒是稀罕,不過這墨卿的眼光實在是不怎麼樣,趕明去瞧瞧人家姑娘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李落掃了一眼呼察冬蟬,不用問就知道她想說什麼,連忙岔開話題,叫人去找幾間客房先住下,方才尚黎這一番變故,雖說打斷了李落的謀算,不過也不是沒有用處,至少墨卿的軟肋在了李落手中,也打亂了如夫人的如意算盤,之後行事多少也該有了顧慮。
往年的蠶絲大會想在離扶桑樹這麼近的地方尋幾間客房不容易的很,不過今年不同,來的人比往年少得多,不過就算這樣錢義幾將還是跑了好幾處地方,終於找了一家稍微偏僻些的小客棧住了下來。眾人一住進去,這家客棧也客滿了,掌柜高興的不得了,送了李落三壇桑梓酒,錢義本想付銀子,一回頭,呼察冬蟬早抱著酒罈子興沖沖的上樓了。
眾人安頓下來之後聚在李落房中商議,呼察冬蟬進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不用說,一定是已經偷偷嘗了桑梓酒,看她進門前急急忙忙的舔嘴唇就知道,李落只當作沒看見,酒已經驗過了,沒有毒,也沒有迷藥或是其他的什麼追魂香之類的異物,只是尋常的桑梓酒。
遲立在聽李落說完之後,也覺得這位蘇小樓的如夫人話應該沒有說完,除了其一其二,應該還有其三。
「你說蘇小樓會不會把大將軍的行蹤泄露給草海守軍知道?」呼察冬蟬偷喝酒之後心虛了不少,正顏虛心的琢磨起眼前局面來,要是依著平時,只要有李落的時候,堂堂牧蟬郡主一向是懶得動腦子的。
遲立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應該不會,如果大將軍出了事,今後蒙厥撥汗只怕容不下蘇小樓,而且就算說出去草海守軍也未必會將我們怎麼樣,得不償失,蘇小樓並非無智之流,在沒有定數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話剛說完,遲立和李落同時心中一動,相視一眼,彼此心中皆有同一個猜測,如果蘇小樓沒有與草海事先有過約定,倘若還要對李落一行不利或生出異心,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蘇小樓背後有別的人。
李落沉吟不語,蘇小樓這潭水深不見底,除了大甘和草海,如果還有別人,會否就是淵雪或者天火呢。諸將紛紛猜測,一時沒有定論,李落倒也不急,過了今晚,想來還會再見到那位如夫人。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清晨就有人登門求見。李落所在的這家客棧在桑林之中,離桑田道有些距離,遠遠能聽見桑田道傳來的車馬聲音和人來人往交談說話的聲音,不過這裡還算清靜,除了些不喜吵鬧的商旅之外沒有旁人。一大早天色剛亮不久,如夫人便登門求見,一身素衣,不甚起眼,走在外頭也沒有多少人認得出來這名老婦就是蘇小樓的當家掌柜。
如夫人邀了李落去客棧外的桑林走走,李落沒有推辭,淡然應下,亦沒有帶人在身邊,就和如夫人兩人出了客棧,往桑林深處緩步而去。墨卿沒有來,想必不知道怎麼面對尚黎,再看如夫人,臉色睏倦,看起來這一夜睡的也不安穩。
「墨卿這孩子雖然不是老身親生女兒,但老身一向視如己出,也是個苦命人,哎,老身時常想,如果不是老身將她帶來蘇小樓,也許她早就嫁人,然後平平安安走完這一生。」
「平平安安也是平平淡淡,墨卿姑娘既然有這個緣分,當然也是她的運氣,孰好孰壞,如果只看眼下,應該還是好多過壞,夫人又何須這般介懷。」
「話雖如此,可是將她卷進這樣的紛爭之中,總不是一個女兒家該擔的。」
「我有一事相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爺客氣了,請說吧。」
「墨卿姑娘執意習得賭術,不知道這件事和她的身世有沒有關係?」
「呵呵,以王爺的才智,老身如果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