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除了異鬼之外。讀字閣 m.duzige.com」唐夢覺沉聲問道。
「還好,常人如果沾染迷霧,不會馬上變成異鬼模樣,這些年我試過很多次,的確有人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我猜這裡另有玄機,倘若鎮族人真有這等通天的手段,此戰不應也罷。」
「若是這樣,我可以去。」唐夢覺朗聲說道。
「唐兄……」
「夢覺……」
李落和宋無缺齊聲勸阻,唐夢覺笑道:「王爺說得對,唇亡齒寒,無人可以例外,既然來了,就該做點什麼。」
李落看了相柳兒一眼,相柳兒輕輕頷首,道:「誰人去闖遮天迷霧,此事容後再議,我會把這些年與異鬼交戰的所有記載交予王爺,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好。」
相柳兒長身而起,與大甘諸人拱手作別,剛要離帳,李落在她身後忽然和聲問道:「撥汗,你為什麼要在人前認她?」
相柳兒的身子猛然一震,沒有回頭,良久之後才生硬回道:「這是我的私事,與王爺無關。」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帳而去。
李落望著相柳兒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帳中諸人面面相覷,突聽李落喚了一聲:「時將軍。」
「末將在。」
「查一個人。」
「請大將軍示下。」
「和我們同來的草海高手泊肅葉。」
「是他?」
「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可張揚。」
時危頗有不解,但依然領命離去,著令軍中與草海部眾有交情的將士暗中打探泊肅葉的下落。待眾人各自散去之後,李落喃喃自語:「殤兒,她到底是人是鬼……」
大甘三部騎兵與草海兵合一處,這幾日李落將相柳兒送來事關近些年與異鬼交手的詳細記載悉數交給了眾人閱覽,沒有藏私,待瞧過之後,再看近在咫尺的漫天迷霧,衛國公和少保幾人再無懷疑,震駭之後倒也沉穩了下來,以衛國公為主,將草海深處的境況事無巨細,卻也沒有摻雜誇張的擬成奏章,傳書回了卓城。常淵做主,又向巡檢司和中書省也送了一份過去,顯然是怕卓城有人做手腳攔下這紙奏章。
等諸事安頓下來,算算也便到了與青牛約定的三年之期,又得再回去一趟極北深處,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會否還有當年的運氣。李落找了相柳兒想問問她對北上人選的打算,入帳之後,相柳兒瞧了李落好半天,看的他有點心裡發虛。忽然相柳兒起身將帳篷的帘子放了下來,隔開外面草海兵將的目光,李落一愣,衝口而出:「你做什麼?論輩分我是你的長輩!」
相柳兒一呆,琢磨了一會才記起骨雅的壤駟寶音嫁與李落為妻,雖說只是個和親而已,但名分的的確確已經有了。壤駟寶音是壤駟葵的姑姑,而壤駟葵和相柳兒是朋友,這麼算的話相柳兒還得叫李落一聲姑父。
相柳兒瞪了李落一眼,實在沒有心思和他玩笑,容顏一整,壓低聲音問道:「我聽說你派人暗中打探泊肅葉的下落?」
李落沒有避諱,點了點頭,身在屋檐下,軍營里有什麼風吹草動很難避開相柳兒的耳目,蒙厥鷹眼鷹爪不比大甘樞密院和牧天狼的暗部差。
「怎麼了?」李落奇怪的問了一聲,只是眉心卻已悄然擰到了一處,但願不是自己猜的那樣。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王爺一句,不要再打聽泊肅葉的下落了。」相柳兒很慎重的說著,眉宇間似乎有淡淡的憂色。
「哦?不然呢?」
相柳兒一愣,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良久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是再跟你商量……」
「撥汗的意思是我不答應也得答應麼?」
「隨你怎麼想,但我沒有害你的意思,反而……」
「哈哈,既然如此,還不如撥汗告訴我為什麼不能查泊肅葉的下落,或者說我追查下去會有什麼壞處,這樣一來才會更容易打消我的念頭。」
相柳兒抿著嘴,讓李落攪得有些氣悶煩亂,喝道:「不能查就是不能查,何必要問因由,我不會害你,照我說的做就好!再者說了,他不過是個草海中人,與你非親非故,他的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