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墓中取名避毒寓意不佳,所以被人冠之避塵的名號,不過當真要說起來,還是避毒珠更為貼切些。文師閣 m.wenshige.com X」
李落點明此珠來歷,錢義和大甘將士這才恍然大悟,其實倒有一樁事李落並沒有說起,這樣的珠子棄名樓也有一顆,當年亦是朝廷的賞賜,李落交予溯雪保管了,近些時候該是被溯雪放在穀梁淚的香閣之中了。
軍中將士撓了撓頭,道:「大將軍,這珠子很貴重?」
李落和顏一笑道:「五彩蛛本就世所罕見,百年以上的五彩蛛更加少有,而且並不是每一隻五彩蛛體內都會結成內丹,十個里若是能有一顆就不錯了。看此珠大小,這隻五彩蛛少說也有兩百餘年的壽命,不但貴重,而且是無價之寶。」
「兩百年的蜘蛛,豈不是都要成精了?」錢義驚訝問道。
「萬物有靈,也許真的成精也說不定,避塵珠稀罕少見,有獵人不計生死闖入深山大澤之中,就為了取一顆五彩蛛的內丹搏取富貴,有命進去,沒命出來的不在少數,每顆避塵珠恐怕都沾染了不少冤魂,但依舊是一顆難求。
嘿,世上總有貪婪之人,卻讓五彩蛛因為一顆內丹遭受無妄之災,若是五彩蛛有靈,恐怕多半不願要這一顆對自己沒什麼用處的內丹了。」
錢義和軍中將士相視一眼,將士固然覺得驚訝好奇,但眼中並沒有什麼異色,將避塵珠遞了過去,咋舌說道:「大將軍,這顆珠子這麼珍稀,還是快些給大將軍的好。」
錢義笑道:「馬七,避塵珠千金難求,哈哈,到手的寶物可就這樣飛走了。」
名喚馬七的將士笑顏回道:「錢將軍別取笑小將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屬下要是想要錢財,多殺幾個草海賊寇不也一樣麼,再說這顆珠子也不是我的,貪不得。」
李落讚賞的看了馬七一眼,頷首笑道:「說得好。」
錢義也豎起了大拇指,讚嘆一笑。
李落看著馬七手中的避塵珠,和聲說道:「錢義,這顆珠子你先收起來,此人為了這些鄉民可將價值連城的避塵珠隨意留下,我大甘將士也不能輸了他的豪氣,說不定以後還會再見,到時候還給他,道義為先。」
錢義應了一聲,接過避塵珠,轉即面有難色,呲了呲牙道:「懷璧其罪,揣著怎麼一件稀世珍寶,這晚上睡覺也睡不踏實了。」
馬七嘿嘿一笑道:「那就錢將軍受累了。」
錢義笑罵一聲,馬七向二人一禮,自去忙碌了。
等馬七走遠之後,錢義才收起笑意,沉聲說道:「大將軍,什麼人會捨得這樣一顆珠子?」
李落搖了搖頭道:「眼下我也沒什麼頭緒,不過只要還在掖涼州,仔細探查總會有跡可循。我曾和翟大哥學過些追蹤覓跡的手段,不過難以和他相比,這一次他先行北上,不在營中,錢義,弟兄中可有誰擅長追蹤之術的麼?」
「大將軍是想找行兇惡徒的下落?」
「嗯,百姓慘死,我等豈能坐視不理。我們北上,他們多半也是北上,如果能找到就為這些無辜百姓討個公道。」
錢義誠顏應是,快步離去,少頃帶著一個清瘦的年輕將士走了過來。
這名將士李落認得,名叫謝小石,是牧天狼中軍騎麾下將士,很是機靈,口才不弱,原是跟隨朱智的,這次也隨李落北上征討草海敵軍。
謝小石平日裡嘻嘻哈哈,當初在棄名樓時時常逗的府中女子開懷大笑,很得諸女喜歡,是中軍騎少有幾個招架的住棄名樓里女子的將士。
不過自從朱智慘死,謝小石便陰鬱了許多,別看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卻極重情義,甚少再見臉上有笑容。
此番北上,殺敵悍不畏死,每每衝鋒必在人前,就連中軍騎中的袍澤弟兄也覺驚心。好在大勝了一場,殺意宣洩了些,臉上的陰沉鬱氣才稍稍緩解開來。
「大將軍。」謝小石抱拳一禮,沉聲說道。
「你精通追蹤之術?」李落頗顯驚訝,的確不知道謝小石竟然也擅長追蹤之術。
謝小石展顏一笑道:「大將軍,屬下原來是徽州香市謝家的弟子,不敢說精通,只是略懂一些。平時有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