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沉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而且還指名道姓的找上咱們,那咱們不接也得接,依孩兒之見就依規矩辦,省得齊家在背後煽風點火。讀爸爸 www.dubaba.cc」
「齊家哪是煽風點火,這是饞著這枚霸下錢吶,嘿,齊家後繼無人了麼,總讓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出來撲騰,非得惹上禍事不可。」
「爹的意思齊家有可能為了這枚霸下錢鋌而走險?」
「盤口有張大窯爺壓著,亂也亂不到哪裡去,齊家想生事,得等出了盤口,到時候不只是齊家,只怕吳家老太婆,柴山道人,還有瞿老不死都會聞著味粘上,麻煩的在後頭。」
「這小兄弟不知事,不該亮霸下錢。」
「呵,不亮出霸下錢,他找得到咱們麼?恐怕那時候惹得麻煩更大,盤口不是以前的盤口嘍。」老者感慨嘆道。
「爹,人你見麼?」
「人當然要見,這娃兒來歷不明,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應該也不是個善茬,又有霸下錢,還是見見的好。」老者揉了揉昏花的老眼,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道,「規矩不能改,江湖道義也不能忘,忘了,就沒有麒麟盤口。」
譚三一怔,看著老神在在的老爺子,暗暗吸了一口氣,道:「那我帶人過來。」
老者沒應聲,雙目失神的盯著石屋裡空無一物的角落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譚三剛要自顧離開,忽聽老者淡淡說道:「你說這年輕人因何而來?」
譚三一愣,沒有明白老者的話中之意。
「任遠衫雖然和麒麟盤口沒什麼太多的交情,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左道九流里這一行有頭有臉的人物,論名氣,一個鼠王就不會比麒麟盤口弱到哪裡去。前些年聽人說任家小子沒有繼承父業,任遠衫這是想給子孫後代洗白身世啊,不過怎麼這幾年外頭有人傳言任遠衫下墓比老天爺下雨還勤,進進出出忙個不停,古怪的是市面上也沒流出什麼稀罕物件來,難道任遠衫在找什麼東西?」
譚三皺眉思索,道:「爹的意思是李沉舟和任遠衫近些年的奇怪舉動有關?」
「不好說,任家家大業大,能人不少,如今竟然求到咱們譚家頭上,這份因果不好消啊。」
「想辦法打發他們走?反正鼠王也不在了……」
「放屁!盤口就因為有你們這些混賬不孝子才鬧得現在這樣烏煙瘴氣,快滾出去,把人請過來。」老者吹鬍子瞪眼的喝罵道。
譚三臉上沒有異色,剛才一句話只是隨口的玩笑罷了,嘿嘿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石屋。
少頃,譚三帶著李落和穀梁淚到了石屋前,女眷不得入內,只能李落一個人進去。
李落也無不可,一些江湖隱秘的門派家族都有各自的規矩,入鄉隨俗就好,反正也存了私心,穀梁淚越少顯露人前越好。
李落剛進石屋,還沒開口,眼角就見有一隻龐然大物和自己錯身而過,尋著李落進來的路徑出了石屋,連正眼也沒看李落一眼。
石像前裹著棉衣的老者悵然嘆道:「都說女大不中留,沒想到狗大了也一樣不中留。老子花了多少心血,耗費了多少錢財,這些錢十個三狗都養出來了,真他娘的沒良心。」
李落錯愕無語,身邊的譚三滿臉亦是生無可戀的模樣,惆悵自憐,聽著屋外穀梁淚的淺笑盈耳,大狗愉悅的汪汪聲,一時間似乎石像前老人的身影更加單薄了許多。
李落定了定神,抱拳一禮,沉聲說道:「晚輩李沉舟,見過譚老前輩。」
老者從棉衣中伸出手招了招,道:「不用客套,坐。」
譚三從後拽出兩個蒲團,請了李落坐下。李落道謝一聲,也不覺怠慢唐突,隨意的坐了下來。
「老夫譚麒英,江湖上和老夫有仇的叫我譚老狗,有舊的抬舉一聲,諢號狗爺,既然你手裡有霸下錢,那咱們也用不著拐彎抹角,李公子,你來譚家老店為了什麼事?」
李落微微一呆,與譚家老祖只是初見,老頭子說話雖然有點粗魯,還帶著點匪氣,不過聽著不覺刺耳,如今更是開門見山,沒有旁敲側擊,如此直爽倒是有些讓李落始料不及。
見李落有些錯愕,譚麒英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