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刑天的聲音很溫柔,凝露喜極落淚,泣不成聲,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筆硯閣 m.biyange.com
胡刑天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邪氣,手指划過凝露嘴唇,淡然說道:「上來。」
凝露俏臉一紅,低低呻吟一聲,順從的起身,而後,便是一片旖旎春色。
帳中春色滿園,殊不知這帳篷外的樹頂上有人聽得津津有味。皖衣換了一身夜行衣,從一株茂盛的杏樹上探下來一顆腦袋,臉上的神情很是精彩,一會吃驚,一會怪異,一會偷笑,一會搖頭晃腦,似乎在評頭品足的審量著什麼。
忽地,身旁近處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這麼晚了,你不睡麼?」
「噓,小點聲,你聽。」皖衣將一根食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言心仔細聽帳篷里的動靜。言心皺了皺眉頭,輕如微風,輕輕飄落到皖衣身邊三尺外的一根兩指粗細的杏樹樹枝上,樹枝紋絲不動,好似落在上面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小鳥。
言心撥開眼前幾片杏葉,剛聽了幾息,俏臉一紅,瞪了皖衣一眼,低喝道:「堂堂迷情聖女,偷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不嫌害臊麼?」
「嘻嘻,我可不是什麼聖女,你們不都叫我妖女麼,妖女聽這些當然不害臊,不過有人害不害羞就不好說了。」
「無聊。」言心低哼一聲,收回了內力,不再聽帳篷里淫靡肉慾的呻吟嬌喘,平聲問道,「你聽到什麼了?」
「怎麼,言大小姐也這麼在乎麼?」
「那你呢,你為什麼這麼在乎?」
「我喜歡她呀。」
「她還是他?」
皖衣眨了眨眼睛,盯著言心,臉上帶笑,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笑意,道:「都喜歡,不行麼?」
「我勸你莫要自作多情。」
「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又是為什麼?難道也是自作多情?」
「無稽之談。」
「呵呵,是嗎?紅塵宮與我聖門淵源由來已久,當年笑天前輩曾有遺命,凡聖門弟子如遇紅塵宮門人,當禮敬三分,我倒是不知道紅塵宮和你們大隱於市有什麼交情。」
言心沉默不語,皖衣輕輕一笑,沒有再多說,淡淡接道:「都說戲子無義,咱家那姑娘還念著舊情,誰知道人家存心是想送她入虎口,要不是那尊活菩薩,還不知道會落到什麼田地呢。」
言心眼中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低頭看著腳下的帳篷,皖衣笑道:「人家郎情妾意,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言大小姐可別煞了風景。」
「你不走?」
「睡不著,再聽會。」
言心吸了一口氣,恨不得一腳將皖衣從樹上踹下去,轉身就要離去,忽然聽得身後皖衣悠悠問道:「在陷空島上,他和你說了什麼?」
言心一震,回頭看著皖衣,眼中有風捲雲漫,極是驚人。皖衣面不改色,輕輕一笑,輕呢低語道:「不能說嗎?」
「那你呢,他又給你說了什麼?」
「早忘啦。」皖衣打了個哈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的記性可真好。」
「所以我才問你呀,你若提個醒,沒準我能記起來。」
「那你該去問問蒙厥撥汗,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最久。」
皖衣饒有興趣的看著言心,不懷好意的笑道:「嫉妒了?」
言心眼中閃過一絲惱色,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皖衣。皖衣忽地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最想知道卓城那位王爺見了他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可惜錯過了,遺憾的很。」
言心心中一動,沉吟思索。皖衣一臉肅穆,指了指腳下的帳篷,沉聲說道:「他是個高手。」
言心一愣,狐疑的看著皖衣,這個他自然是斷山門門主,能得皖衣口稱高手,難不成真是個深藏不露的江湖異人,連自己都看走眼了。
「他的武功很高麼?」
皖衣一臉古怪的盯著言心,瞧得言心有些驚訝,莫非真的看走眼了。
「武功嘛……」皖衣掉了掉胃口,慢條斯理的說道,「也就那麼回事,不過他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