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中沒有官職,彼此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借卓城皇子的身份才能從營中抽得五百將士,正是這五百將士解了今晨草海瑤庭部劫營之危,但卻引起了關悅諸將的忌憚。
其後幾日,草海諸部幾乎夜夜劫營,時間飄忽不定,有時候是前半夜,有時候是後半夜,黎明時分劫營的也不在少數,攪的大甘營中雞犬不寧,連戰馬都消瘦了不少,將士更是困頓不堪,連日裡睡不上一個好覺。
每每劫營,蒙厥諸部都是一觸即走,與其說是劫營,還不如說是跑馬更貼切些。敵營將士來去無拘無束,更沒有一絲半點的謹慎模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肆無忌憚的令人髮指,而且就當著大甘眾將士的面,操練著各式各樣的騎兵戰陣,似乎是刻意耀武揚威一般。
李落也瞧著古怪,不過草海諸部這般囂張的氣焰,就算泥菩薩也得生出幾分火氣來,更不要說是大甘軍中顯赫一時的定北軍了。
不出五日,澗北城傳來將令,命關悅率部伺機主動出擊,以攻為守,重整大甘軍威。將令傳來的時候李落不在帳中,還在西營陣線上,等關悅派人找到李落的時候已是三個時辰之後,營中諸將已經有了定議。
關悅雖然沒有說怎麼打算,但話中隱隱約約已經點出了營中將士的動向,只是過來知會李落一聲,倘若真要與李落議事,也不必等上三個時辰才找到李落。如今通傳,只是給李落皇子王爺的身份一個面子罷了。
李落有些悵然無奈,留在定北軍中無名無分,有些事無權干涉,有些話卻不得不說。澗北城的令諭在李落看來有些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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