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一看見夏黃書,夏晚心頭便是一笑。

    若她猜的不錯,郭銀這會子就該拿她娘來釣她了。

    果不其然,夏黃書道:「呼延神助綁了你娘關在關西大營里,說你只要一天不去,他就一天不放你娘回家,這可怎生是好?」

    夏晚隨即兩腿一軟,險險就要跌倒在地,一臉的驚乍:「大哥,果真?我娘她可還活著,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想了。」

    說著,她小手帕兒一蒙臉,眼看就是個撞牆的架式。

    在被填進蚩尤祠那座靈壁石雕成的棺材之前,夏晚可算是這甘州城第一大寶貝兒,畢竟如今整個甘州百姓的命,可在她手裡捏著呢。

    郭銀連忙安慰道:「伯娘雖在營中,不過你盡可放心,她並未受過刑。」

    夏晚隨即撤了帕子道:「爹,我娘身子有病,在家還要挨你的打,你聽聽,郭銀大哥說她未受過刑,可見她過的好著呢,那咱們又何必把她帶出來,就讓關西大營養著她多好?」

    郭銀和夏黃書皆叫夏晚噎了個半死,好在郭銀還未忘了自己的使命和官職,連忙道:「雖未上刑,可也頓頓粗糠爛菜,動輒還要受士兵們侮罵,過的很不好。」

    「那以哥哥您的意思呢?」夏晚立刻從善如流,臉上顯出焦急來。

    郭銀頭湊了過來,一臉的神秘,悄聲道:「哥哥如今是個五品游擊將軍,有辦法把你娘從大營里弄出來,到時候,大哥再贈你五百兩銀子,叫你和你娘遠走高飛,你看如何?」

    夏晚冷嗤一聲,心說看來呼延神助打不贏仗是真急了,為了能讓她去填棺材瓤子,這就給郭銀升了官兒,難怪郭銀要如此賣力。

    她瞧著一臉的猶豫,最後勉強點了點頭,道:「銀子就罷了,哥哥把我娘弄出來,再找只羊皮筏子,只要能過了黃河,往後我和我娘會自謀生路。」

    郭銀一看夏晚這般輕易就真動心了,自然大喜,二房一家子似乎都高興的恨不能跳起來。

    夏晚望著這雞屎堆里的一家子冷笑,心說美的你們,我夏晚也是能叫你們賣的?

    叫郭銀送出了二房的門,夏晚回頭一笑道:「大哥,等一離開水鄉鎮,我也就不回來了。我這兒有隻荷包,是前些日子對門子的水紅兒托我繡的,你把它轉交給她,好不好?」

    郭銀從夏晚手中接了過來,見也不過一隻普普通通的水紅面兒荷包,連忙接了過來:「大哥一定幫你辦到。」

    夏晚一個眼兒飛過去,厲聲道:「瞧你這假惺惺的樣子,一看就是想賴我的荷包兒,此刻就去,我就在這門裡看著你,非得你把荷包給了田狗剩我才信你。」

    這小丫頭喜怒無常,指氣頤使,搞的郭銀很不舒服,可偏偏他要拿她圖富貴,不得不從。郭銀無賴,拿著只荷包去敲隔壁田滿倉家的門了。

    夏晚勾唇一笑,施施然回了自家兒。

    因為自家大姐,甘州司馬家的夫人吳梅帶著自家兩個孩子,陳雁西和陳雁菱要來做客,婆婆吳氏正在指揮著一群短工婆子們拆窗簾兒,拆被面,收整家裡。

    兩家子的院牆太淺,夏晚時時回頭,都能看見老爹夏黃書就在院牆上探頭探腦。而西廂就正對著郭千斤家的院子,她在屋子裡做什麼,他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回到臥室,夏晚故意打開了窗子,便像模像樣的收拾著自己嫁進來時箱子裡裝的幾件衣服。

    隔壁的夏黃書看了,自然就覺得她是在收拾包袱,準備要走人了。

    且不說夏黃書如何歡喜。這廂的夏晚疊了兩件衣服,眉頭簇了又簇,端地是眼看就要愁瘋了。

    事實上就在前幾天的夜裡,郭銀頭一回拿著肚兜兒勾搭她時,夏晚死皮賴臉,悄悄摸到郭嘉炕上,便把郭銀的事兒告訴他了,當然也是要問他該怎麼辦。

    倆人雖說一炕睡著,一個在窗子跟兒,一個在炕櫃旁邊,中間隔著足足三尺遠。

    郭嘉語氣淡淡:「你只管答應他就是,等他把娘從兵營里弄出來,肯定會說要送你們遠走高飛,到時候你只管躲到咱瓜田裡的瓜房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在夏晚看來,郭嘉不過一個病秧身子,雖說會翻跟頭,可翻跟頭也不過雜耍。她想要娘平平安安,還想自己不被呼延神助弄走,老虎嘴裡叼肉,可是個險活兒。

    所以,當時她猶豫了半晌,便說了一句:「你能不能把這事兒告訴你家老二,他在兵營里,又勇武能打,讓他把我娘幫著救出來多好。」

    郭嘉原本還好好兒躺著,一聽郭興語中就帶著氣了:「你覺得我不如他?」

    夏晚道:「再怎麼樣你也是個病身子,就讓他幫你一回吧。讓他把我娘送出來,我再帶她走,咱們也就兩清了。」

    等不到郭嘉回答,夏晚忍著發酸的鼻子又補了一句:「便將來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是你的未亡人,會一生給你守寡的。」

    郭嘉忽而就壓了過來,那彎堅硬緊實的臂膀箍上她的脖子,勒的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你不顧我在昏迷之中就奪了我的貞操,現在還想拋棄我一走了之?」他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夏晚自來就大膽,手纏上他的手,整個人柔柔軟軟就靠了過去:「你要想奪我的也行,此刻就行。」

    也不知那裡惹到了郭嘉,他緩緩鬆了手,從此之後,就不和她好好說話了。

    所以,到如今,夏晚究竟不知道,今夜夏黃書和郭銀把她娘孫氏從兵營里弄出來以後,郭嘉以自己那個病泱泱的身子要怎麼救孫氏,又準備怎麼待她,是放她走,還是留她繼續呆在水鄉鎮。

    轉眼就到傍晚了,夏晚把吳氏給自己做的衣服都疊的整整齊齊收在柜子里,只包了自己那兩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帶兩樣破銅爛錫的首飾,先到隔壁交給了夏黃書,這才進來跟吳氏辭行。

    夏晚定定兒望著婆婆,她埋頭在雪白的被裡上,一針一線的穿衲著。

    這也算世間難尋的好婆婆了,天真單純,於世無爭。也許正是她的性子,才能養出郭蓮那般性情柔軟的姑娘來,可惜了的,和夏晚一般,也是生在黃蓮上,命裡帶苦。

    吳氏正在衲被面,聽夏晚說自己要到渡口去等郭嘉回來,抬眉一笑道:「正好兒,我想吃栗子張的炒板栗有些日子了,快去看看,六畜替我帶了板栗來不曾。」

    夏晚應了聲好,走到院門上回頭再看,安寧祥和的大院兒,嚴嚴整整的一家子人,今日一走,只怕這輩子她也遇不到如此的好人家了。

    偏吳氏還在窗子裡揮手:「快去呀,呆在門上作甚?」

    到了渡口時夕陽還未落山,河堤下那五百畝瓜田裡,一排排豎立著的瓜苗已經生的碗口大了,才不過幾日的功夫,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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