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這廂扔了盔甲把馬交給阿單的郭嘉下了瓜田一步步邁向瓜房雙腿猶如灌了鉛泥一般沉重。

    半年前,他從龍耆殺敵一路殺過湟水,戰爭並沒有打垮他他是因為在交戰的途中從一個大魏將士手中奪了一隻水囊飲了水囊中的水才會中毒。

    中毒當時並未發作阿單取走他的盔甲,換了他的戰馬從另一側離去,他一個人縱馬想要馳回甘州最終卻倒在橫屍累累的戈壁灘上。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他殲敵無數最終卻叫自己人給害了。

    在戰場上打仗的時候常常一戰就是一兩天他戴著面具披著盔甲可以不吃飯但水不能不喝可他是神秘莫測的蚩尤啊戰鬥的實力是一方面那身盔甲和郭萬擔十幾年來豎立起來的形象才是真正能叫敵人聞風喪膽的。

    所以在戰爭中,別的好辦,唯獨喝水是個難題。

    這也正是郭興非得在關西大營當兵的原因,當他上陣,郭興就是他最好的助手,他可以在郭興的掩護下隨時徹退,也可以取他的水囊來喝水,而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戳穿。

    那天,他和往常一樣取了郭興的水囊來喝水,誰知道就中毒了。

    毒藥是什麼,無解。誰下的毒,無解。

    但郭嘉知道,郭興是絕不可能在水囊中給他下毒的,所以,他如今也在查下毒的人,以及那毒究竟是什麼,只有查明了真相,知道背後的人都是誰,解了身上的毒,才可以繼續為了水鄉鎮而戰鬥,順帶把那個奪他貞操,整天信誓耽耽說要給她守寡,轉身卻把個水鄉鎮弄的雞飛狗跳,然後一隻羊皮筏子一趁,就準備自個兒偷偷逃跑的小夏晚給壓在炕上,狠狠折騰一回。

    掙扎著進了瓜房,郭嘉一頭倒在了通鋪的炕上。每每用力過度,他就會毒發,陷入沉睡之中。

    這不,方才揮斧砸沉呼延神助的船,用力過度,他又暈過去了。

    夏晚是聽郭七來喚,說郭嘉厥倒在了瓜房裡,才從瓜田的這一頭,穿著件大褂子往那一頭跑的。

    五百畝瓜田,真正想從下游跑到上游,足足有七八里路程。

    夏晚仿佛奔命一般於瓜田裡賣力的跑著,跑到半途時,便見周遭火把洶洶,呼延神助叫一眾將士們簇擁著,黑袍**,雙手背負,就站在竹架滿搭的瓜田中央。

    老公公最愛的瓜田,最終還是叫這些士兵們給糟蹋了。

    郭萬擔的長工,有些是當年隨他一起退下來的士兵,比如阿單和阿跌等人,聽名字就知道是老鮮卑人。而郭七和田五這些,則是水鄉鎮的漢人。

    郭七就是水鄉鎮的老漢人。但他打心眼兒里也不相信一祭夏晚戰神就會出來打仗,方才於河堤上目睹戰神一斧子砸爛了呼延神助的船,心頭那叫一個高興。

    不過整個水鄉鎮,像他這般明事理的人可不多。大多數人抱的還是拿夏晚祭祀,換兩國止戰的荒唐念想。

    此時水鄉鎮所有的人大概都出動了,眾目睽睽之下,呼延神助伸著一隻手道:「諸位鄉親,你們可曾看見本提督強逼於夏晚姑娘?」

    人群之中無一人發生,忽而,本鎮替補秀才田滿倉道:「小生親眼所見,夏晚姑娘是自願跟著提督大人走的,她為了邊關百姓,為了大魏朝廷而自願獻身於戰神,著實叫人欽佩。

    小生回家之後,自會寫頌詩一首,委託呼延提督交予皇上,好叫咱們皇上也知道夏晚姑娘可歌可泣的英名。」


    呼延神助一步步走近,光潔白淨的臉上假笑仿似閻羅,忽而一把攥上夏晚的手臂,凝視著她腕口那枚守宮砂:「晚晚,聽見了否,雖說此時你的周圍有上百雙眼睛,可他們都沒有看到本提督強迫於你。

    這就是百姓,愚民,你看他們生著眼睛,但那不過魚目而已,那眼神里沒有良善和正義,只有對於生的渴望,而你,主宰著他們的生死。」

    夏晚穿著件格外寬敞的大褂子,脖頸修長,玉色的瑣骨露在外,脖頸間淡隱隱的青筋,默了半晌,她道:「呸,你個閹貨,斷子絕孫的東西。」

    戳人短處,她最在行呢,便真的死,嘴上的便宜絕對要討足了才成。

    這一句閹貨一出,呼延神助臉上的笑就凝結了,仿佛畫上去的一般,無比的難看。顯然,這是戳到他的短兒了,氣到他快要死了。

    夏晚知道呼延神助是個娘性,還是聽郭嘉的老表陳雁西說的。

    陳雁西的母親吳梅是郭嘉老娘吳秀的大姐,他爹是甘州司馬,管整個關西大營兵馬糧草的,陳雁西在呼延神助身邊,是一員偏將。

    因是倆老表,陳雁西經常在水鄉鎮跑,還經常照顧夏晚的小賣買。夏晚深恨呼延神助,所以經常轉著法子在陳雁西跟前打聽有關呼延神助的事兒,就是想知道這人有什麼缺點,將來若他再來欺負自己,她可以怎樣回擊。

    有一回陳雁西吃醉了酒,就曾欲言又止的說:「你可知提督大人為何不長鬍子?」

    「為甚?」夏晚問道。

    陳雁西不答話,卻指著夏晚一隻遮著青布的小挎籃道:「你這下面有啥?」

    那天夏晚是從山裡撿了些木耳在賣,早賣完了。所以她道:「下面有啥,下面啥也沒有。」

    「所以啊,提督大人為啥不長鬍子,就因為他下面啥也沒有。」陳雁西笑嘻嘻說道。

    過了好半天,夏晚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那時候陳雁西已經走了。

    眼看要入四月了,當空一輪彎勾明月,地上抱兒的百姓,人群簇擁著。

    夏晚遲疑片刻,道:「我家相公又厥過去了,就在前面的瓜房裡,好歹讓我跟他告個別咱們再走,成不成?」

    呼延神助立刻搖頭:「不行。」

    夏晚是真的只想見郭嘉一面,然後,當然,她死也不打算便宜呼延神助這個狗賊。

    呼延神助見夏晚猶在遲疑,輕哼一聲道:「現在自願跟著我走,你還可以乾乾淨淨進石棺,否則的話」

    一步步湊近,他低聲道:「本提督就讓你見識見識,看我是不是如你所罵,是個閹貨。」

    夏晚分毫不讓,盯著呼延神助的眼睛:「我可以在進棺之前就咬舌自盡,你要果真強逼,我此刻就咬斷自己的舌頭,也叫水鄉鎮這些百姓看看,你個關西大營的提督,是怎麼逼死一個小姑娘的。」

    夏晚的烈性,三年前祭棺的時候呼延神助就曾經見識過,她確實不是能強壓著脖子低頭的那種人,更何況她娘孫氏也失蹤了,這小丫頭殺也不能殺,哄又哄不了,怎麼辦呢?

    他剛才搜到瓜田裡時,親自探過郭嘉的鼻息,半天沒有試到一丁點,證明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小師弟這個病起自於何時呼延神助並不知道,但他打小兒身體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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