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清清,拂過寂靜的竹林,朦朧的月光倒映於湖心,稀鬆的星點閃爍。
阿狸柔媚的眸子微微拉長,看了眼身旁熟睡的葉風,露出無奈且想笑的神情。
說好的要陪她看南山夜景,走著走著葉風就沒心沒肺地說要躺會,這一躺就直接睡著了。
耳畔突然響起一些細小的聲音,阿狸渾身一個激靈,眸子裡溫和且柔媚的情意漸漸凝固。
她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一雙眸子穿過身後的竹林,全身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
臉色陰晴不定,阿狸又看了幾眼熟睡的葉風,當即化身為一隻雪白的小狐狸,靈動地竄入了竹林里。
幾個閃身,隱藏起氣息的她便出現在一處涼亭外。
「阿卡麗、劫,這倆人怎麼會這麼晚出現在這裡?」
望著涼亭里本該敵對的兩個人,阿狸眉頭微蹙,心中的戒備更深了。
將自己的氣息徹底隱藏,阿狸緩緩靠近兩人,直到她覺得能聽到兩人對話時,她才停了下來。
涼亭內,下半臉被綠色忍者面罩遮住的阿卡麗雙手環胸,冷哼道:「別叫我師姐,還是說說你叫我出來的目的!」
聞著阿卡麗那壓抑著仇怨的聲音,劫痛心道:「師姐,你看起來很恨我?」
「恨?」
一聽到這個字眼,阿卡麗說話的音調瞬間拔高。她一雙眸子微微閃過一絲憤恨,恨不得當場將這個殘害同門的叛徒給處決了。
「你這個弒師弒父,殘害同門的無恥之徒,還好意思問我恨不恨你?我如果不恨你,我就不配再當均衡教派的忍者!」
阿卡麗憤怒的回應聽得劫的心在滴血,他低下頭,失落道:「原來是這樣麼?連師姐你都不肯理解我……」
劫失落的語氣讓阿卡麗更是怒不可遏,好似他才是受害者一樣。她氣得胸前的雙峰起伏不定,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如果你沒有其他事,那麼我回去了,我怕再和你待下去,會忍不住不顧昔日的同門之情,將你就地處決!」
看到阿卡麗轉身就欲離去,劫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緊張道:「師姐,等等!」
右手臂被劫抓得有些吃痛,阿卡麗煩躁地回過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劫,寒聲道:「放手!」
劫低聲懇求道:「師姐,你能聽我把說完麼?」
他懇求的語氣讓阿卡麗想起了昔日那個只在她面前坦露他的軟弱的師弟戒,心底微微有些懷念與難受。
心軟的她輕嘆一聲:「戒,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今晚,我依舊是你的師姐。」
「我就知道師姐你是最能理解我的!」
劫緩緩脫下頭盔,露出他那舊未展現於人前的面容。
灰色的短髮與早已因為影之奧義變得駭人的紅眼,看得阿卡麗一陣心疼。她還記得數年前的劫,有著一頭烏黑的短髮,雖然不善言語,但卻看起來很是幹練與帥氣。
那時的劫叫戒,是個沉默寡言的少年,暗暗與師兄慎較勁武力,但卻總是平局收場。
身為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師姐,阿卡麗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不喜與人接近的戒師弟。
幸好他還允許她的接近,這樣她才可以儘可能地在他受傷時,給他送藥擦藥,做到一個師姐該做的一切。
其實從還是孩子的時候,阿卡麗就一直在注意著這個一直想贏慎師兄的小師弟。
從童年到少年時期,她一直嘗試著打開他那不願敞開的心扉,讓他能更好地與師兄弟們好好相處。
可惜事與願違,戒的思想很固執,變得越來越孤僻,只願與她接近。
直到戒觸碰均衡教派的禁術被逐出師門,阿卡麗才開始反思是不是她引導戒的方式不對,才會讓戒去接觸陰暗的忍術。
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師姐,阿卡麗找到了師父,希望能從他那能找到答案。
這無意之舉讓她發現師父和她對戒被逐出師門是一樣的沉痛,她的師父還說他當時氣急衝動了,不該將戒逐出師門,應該引導他重新走回來。
當戒帶著一群身著陰暗忍服的忍者回來時,阿卡麗並沒有注意到戒的異常。作為師姐,她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師父。
誰知後來戒搶奪了均衡教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