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去找甄嬛,道:「嬛兒,我問你一件事,若是當時假孕的事落在你身上,你也會走入圈套被人算計嗎?」
甄嬛蒼白著臉苦笑:「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吧,眉姐姐。」
沈眉莊執意問道:「嬛兒,我只要你一句話,會還是不會?」
甄嬛沉默了一會,道:「不會。我若月信推遲,日間困頓乾嘔,三天內必請太醫來瞧,且是悄悄的請,頂多是讓你知道。溫太醫不在,我是要多請幾個,最好將給皇上診脈的雲太醫請來,我才放心。
有孕後,我也不可能讓一個不知底細、初來匝道的太醫負責我的脈象,溫實初我是一定要招回來的,若是他暫時不能回來,那我就讓皇上親自指派太醫給我。
行宮裡這些新來的人,我是決計不會讓他們近身,更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拿到我的貼身衣物。
若千防萬防,還是被人拿住了帶血的衣物,說奉了我命令拿去丟掉。我就立刻請皇上查明,是不是有人栽贓我。若是被查出我未懷有身孕,我也要請皇上查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行得正,也立得穩,所作所為無可指摘,皇上不可能認為是我假孕爭寵。就算皇上一時失察錯怪了我,我也有一百個法子,讓他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沈眉莊呆呆地聽了,良久才道:「果然,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嬛兒,剪秋是被冤枉的。」
甄嬛猛地直起身子,抓著沈眉莊的胳膊道:「你說什麼?」
「嬛兒,從剪秋那晚到我宮裡,說我心思放錯了地方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壞人。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她勸我提點我的那些話,究竟是太后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若是太后的意思,怎到現在了,也不見太后保她?若是她自己的意思,那她就不會是個壞人。我能感覺得到,她其實和我是一類人。」
甄嬛低聲道:「你怎麼知道,那些話不是太后的意思呢?」
沈眉莊輕笑道:「我比你了解太后,那些話,她不會讓一個宮女轉述於我的。尤其是這個宮女,還不是她宮裡的人。」
甄嬛怔了半響,道:「若她不是太后的人,她也不像是皇后的人,那她到底是誰的人呢?」
「也許,是個愛管閒事的傻瓜?」一旁聽了半天的流朱說著自己都不怎麼信的話,卻不知她說的其實就是真相。
沈眉莊道:「她是個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跟她無關。我冷眼看著,這大概是木薯粉事件的後招,是華妃在針對你。」
「也許,不僅僅是木薯粉事件的後招,從劉畚到你身邊時起,我們就是已經走進了華妃和曹貴人布下的天羅地網裡。」甄嬛喃喃道。
這一環套一環,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實在是太過毒辣,沈眉莊和甄嬛逃過了一環,到底還是被下一張網給網了進去。
「只是,為什麼皇后沒有保剪秋呢?」
「還記得繪春去傳的那些話嗎?若那真的是皇后的意思,而剪秋也真的是個多管閒事的傻瓜,那麼這兩人之間,怕早就有了嫌隙。」流朱無意間,又說出了一件事實來。
半個月後,剪秋被放出了慎刑司。
太后道,既然皇后已經不願意要這個奴才了,那就送去別處好了。這個別處,竟是端妃的住處。
皇上道,之前端妃幾次生病,華妃不許太醫去瞧,是剪秋偷偷請了醫女去看的端妃。冬天的時候,端妃份例的銀碳總是發不足,也是剪秋把自己的份例省下來送去給端妃。這次,也是端妃主動收下了剪秋這個燙手山芋。
采月道,若以後剪秋有什麼難處了,就來找沈常在,沈常在一直記得你的好。這次,也是沈常在為你在甄答應跟前說了好話,甄答應又去皇上面前為你求情,你才能脫罪的。
蘇培盛道,你的東西沒的沒丟的丟,這幾樣是素言和東子偷偷藏下來,交給江福海,江福海再交給他轉交給你的。
流朱道,浣碧不是壞人,那些話肯定是別人逼她說的,請剪秋不要怪浣碧。
余鶯兒道,死女人,以後少惹點禍行不,知道老子費了多大勁保住的你?
華妃被剝奪了管事的權利,曹貴人、菀貴人被貶為答應,溫宜公主教由敬嬪撫養。甄遠道被革職,浣碧成了所有事件的罪魁禍首,毒害公主,陷害華妃、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