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那一雙深邃漆黑的鷹眸,深褐色的瞳孔狠狠地收縮。
原來甜言蜜語,口腹蜜劍就是這般模樣,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狡猾的心思,如此絕情的一顆心。
尉遲寒來來回回踱步,踩著地上的薔薇花。
這時候,一位醫生進來,看著臉色不好的尉遲寒,也不敢上前,看向了鄭副官。
鄭副官上前,捏了一把冷汗,開口道,「大帥,醫生來了。。」
「滾!!滾出去!」尉遲寒暴怒喝道。
鄭副官硬著頭皮,「大帥,再怎麼生氣,這傷口還是要換藥。」
尉遲寒怒目瞪了一眼鄭副官,停下了腳步,聲音冷沉,「鄭副官,你立刻準備去濱州的火車。」
「是!大帥。」鄭副官自然明白自家大帥的心思,連忙轉身出去準備。
尉遲寒手掌覆在了疼痛的腰腹,目光森冷射向了醫生,「進屋!換藥!」
醫生連忙提著藥箱,緊隨著進屋。
。。。。。
入夜時分,濱州的火車站,一股濃白的煙霧噴出,汽笛鳴響。
明月兒下了火車,站在站台上,雙眸激動地看著站台上寫著濱州站,一雙眼睛都激動地閃爍。
四周都是匆匆趕路的乘客。
「月兒!」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如此熟悉,魂牽夢繞多少回的聲音。
明月兒背著身,渾身都像是被什麼定住了。
「月兒,是你嗎?」何長白靠近了明月兒身後,一襲素白色的長衫,長身玉立,放眼人群中,鶴立雞群。
明月兒喉嚨中哽塞著酸澀和苦楚,她不敢轉身,去看他。
何長白清俊的臉龐,那一雙星目泛著深色的光芒,抬手,握住了女人的肩頭。
「月兒,我知道是你,怎麼了?為何不回頭?」何長白緩緩地扳過女人的身子。
明月兒轉身,一臉淚水,看著眼前的男人,那一張清俊的臉龐,那一對清澈見底的眼睛,那麼溫柔如水。
「月兒,你怎麼哭了?」何長白伸手去撫摸女人臉蛋的淚水,那一雙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明月兒噙著淚水,凝視著何長白,「何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何長白擦拭著女人的淚水,「我去海城找你了。」
「啊?你去海城找我?」明月兒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何長白喪氣地搖了搖頭,「我沒找到你,月兒,你究竟去哪了?」
明月兒尷尬的神色看著眼前的何哥哥,要怎麼跟他說呢。
「我去了海城找了那裡的蕭四爺。。。」
「蕭四爺?!」明月兒激動了,雙手抓住了何長白,「他告訴你什麼了?」
何長白神色凝重,「他告訴我你被尉遲寒全城通緝,不過她送你上船去了渝州,說你應該是逃了。」
「可我就納悶了,月兒,你怎麼逃了這麼久才回到濱州?」何長白繼續問道。
明月兒心裡頭鬆了一口氣,幸好蕭成並不了解其中的緣由,沒說什麼。
「何哥哥,你也知道渝州那邊有點亂,流民很多,在路上耽擱了點時日,所以輾轉了這麼久才回來。」
何長白聞言,臉色凝重了幾分,「你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沒事吧?」
明月兒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身手好著呢,誰能動我?呵呵~」
明月兒一陣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