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海城火車站,一列從濱州來的火車停靠下。
一位身著白色長衫披著淺褐色呢大衣的男人從火車上下來。
「少爺,這裡就是海城了,不知道明小姐是不是還在這裡。」身旁的手下朝著何長白開口道。
何長白一雙清俊的眼睛落在站台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蹙著眉心。
「月兒離開濱州大半個月還未歸家,恐是出事了。」
「少爺,那海城這麼大,我們要去哪裡找明小姐?」
何長白思慮了一番,「去找海城蕭成,他是我國中時候的同窗。」
「少爺,蕭成是什麼人?」
「呵呵~」何長白勾唇笑了笑,「他在海城風生水起,人稱蕭四爺,人脈廣,從他那裡,可以很快打探到月兒的消息。」
話落,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出了站台。
。。。。。
千里之外。
開往平陽的軍用火車上。
明月兒已經醒來,香兒在為她更衣。
香兒一雙眼睛盯著明月兒脖子上鎖骨上,延伸到胸口的吻痕,臉蛋漲紅了。
「小姐,你這些紅紅的印痕都是大帥弄得?」香兒忍不住開口。
明月兒伸手捂住了胸口,低頭,一雙小手緊緊攥住。
「很明顯,是嗎?」
「嗯。明顯!」香兒點了點頭,「不過穿了衣裳,圍條紗巾在脖子上,就看不見了。」
「有紗巾嗎?」明月兒四下看去。
「小姐,有,我去給你取來。」香兒連忙朝著一旁的行李走去。
片刻之後,香兒取來了一條紗巾,遞給了明月兒,「小姐,我幫你圍上。」
明月兒繫上了紐扣,圍上了紗巾,抬頭看向了香兒,「香兒,尉遲寒呢?」
「大帥啊?」香兒四下看了去,指了指外頭,「在外邊吧,和一群將士開小會。」
明月兒聽了,眸子流轉著思緒,落在了火車的車窗,看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
「香兒,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我還想要再睡一會。」
「小姐,您不用早膳了?要不要我端進來?」
「不了,你出去吧。」明月兒視線落在車窗外頭,心裡頭想著什麼。
。。。。。
片刻之後。
香兒離開了車廂,明月兒上前,伸手栓上了門把。
明月兒靠近了車窗,伸手按了按,左摸右摸,伸手拉開了車窗。
她的雙臂勾住了車窗外頭,腦袋探出去,呼呼的風吹散了她的長髮。
女人小心翼翼地爬出了車窗,身手矯健地一躍而起,爬上了火車頂棚。
明月兒站在火車車頂,雙手微微趴在了上頭,看著兩邊不停倒退的風景,若是要這樣跳下去,定然摔得斷胳膊少腿。
明月兒犯愁了,看向了前頭的路,好像有轉道。
眼睛一亮。
趁著火車拐彎,速度降下來,就從上面跳下去。
明月兒勾唇笑了,只要一想到可以逃離尉遲寒這個惡魔,心裡頭就很開心,很興奮!
。。。。。
火車裡的另一節車廂。
尉遲寒聽著一眾將士匯報平陽的軍事基地情況,目光森幽。
男人的掌心中把玩著一個懷表,心裡頭總覺得惴惴不安。
車廂里地方有限,香兒從旁邊經過。
尉遲寒目光一凜,沉聲叫住,「香兒!」
這一出聲,匯報情況的將士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看向了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