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自然還在他們的家,他們也沒有回項宅,項老爺子沒說什麼,一整天,他都在聽著來賓祝賀早日抱曾孫子之類的話,笑得合不攏嘴。
於是晚上,誰都知趣的沒有打擾他們夫妻兩個。
溫阮即使沒喝多少酒,可是她也一直在跟著敬酒,此時腿也很累,曾經受過傷的部位隱隱酸疼。
她沒來得及換衣服,先拿了塊熱毛巾幫項紹軒擦臉,如果不是婚禮最後換回來,恐怕現在醉的不省人事的就是她了。
項紹軒閉著眼睛,眉目舒展,睫毛很長,濃密的像兩排小扇子。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自己用著這張臉,也天天照鏡子,可怎麼變成對立面再看,還是有不同的感覺呢?越來越喜歡。
她忍不住趴在床邊,湊他越來越近。
可突然之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溫阮愣了一下,要退遠已經來不及,他一手攬在了她腦後,湊上前來蹭了蹭她的額頭。
「偷看了我這麼久,是不是發現我又變帥了?」他笑問,呼吸間有濃烈的酒氣。
「別自戀,」溫阮故意搖頭,突然又睜大了眼睛,「你裝醉啊?」
「嗯哼,我的酒量沒那麼淺,不過,再由著他們沒完沒了的灌酒,什麼時候能回家?」
他起身坐了起來,將她也攬到了身邊。
真好啊,明明過去的幾個月,他們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可是卻沒有此刻的感覺,他們欠彼此的婚禮補上了,他們也做回了自己。
「不對呀,那你到家了幹嘛還裝醉?」溫阮轉臉問他。
項紹軒挑了挑眉:「看看你會不會對我霸王硬上弓?」
「喂!」
這個人,怎麼變回男人,一下子就不正經了呢?
項紹軒低眸,看著她,「如果我們沒有換回來,你打算還跟我相敬如賓的做夫妻?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辦?」
這個問題,溫阮當然也想過啊。
彼時她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一副調戲他的樣子,說道:「那當然是,我在上面啊!」
「你現在也可以在上面!」他說著,合手握了她的小蠻腰,就要將她拖上`床來。
溫阮嚇了一跳,趕緊抗議:「我還沒卸妝,我還沒洗澡呢!」
他的手勁可真大,掐得她腰都疼了。
溫阮不禁有點發怵今晚自己要怎麼度過,很久沒有做過那種事了,她身為男人時,每每想到,都會有些掙扎和糾結。
可是現在,換回自己的身體,明明心裡發慌,可偏偏身體卻發熱。
一定是因為她也喝了酒的緣故。
「唔,為了節省時間,我們一起洗吧。」他說著,打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溫阮下意識的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心口怦怦直跳,「那個……」
她想說些什麼來打破現在莫名緊張的心情。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也許結婚對於女人來說,真的是一種很神聖的事,而洞房花燭,害羞和緊張,大約也是天性吧。
「別這個那個了,老婆,你今天晚上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