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兒啊,爸沒有保護你,是爸對不起你。」鄭父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腦袋,在他心裡,是他對不起他的寶貝女兒,別人的父親,能把自己的女兒保護的那麼好,而他卻什麼都沒做到。
江瑤和溫雪慧兩人在邊上看著都紅了眼眶,鄭怡雖然以前是刑警,但是,她的長相其實很秀氣的,是南方女孩特有的長相,上了妝以後,她臉上的傷疤如果不仔細看已然不明顯,江瑤想,等日後化妝行業發達了,有了遮瑕這類型的化妝品,鄭怡化妝以後,幾乎和常人無異。
鄭怡身上的治療結果比實驗室病體的還要更好,這讓江瑤很意外,也很高興。
陳家接陳飛白的人已經過來了,陳善合兩夫妻親自帶著拐著拐杖的陳飛白過來和江瑤道謝,看到的就是鄭家兩父女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的畫面。
「嗤,就你這長相,毀不毀容都一樣丑,還塗什麼白不拉幾的東西。」陳飛白拄著拐杖走的也有些艱難,但是,他生來高傲,一旦能下地行走了,他就不願意坐回輪椅。
相比鄭怡,陳飛白受的痛苦是鄭怡的好幾倍,所以,陳飛白在這一段時間,身形是迅速的消瘦下去,這個時候,臉上甚至瘦的都看不到幾兩肉了。
但好在江瑤一直給他調養身體,所以,陳飛白瘦是瘦了,但氣色還算好。
鄭父一聽到有人這麼罵他女兒,張口就要罵回去,但是卻被鄭怡給拉了回去。
「我再丑,也丑不過你。」鄭怡反唇相譏,「瞧瞧你現在這樣,和路邊的乞丐也沒什麼區別,就是比他們乾淨了點。」
「乾淨了點不就行了嗎?」陳飛白也沒生氣,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對於陳飛白和鄭怡來說都很難熬,他們就是這樣相互打擊但是又相互刺激對方的勇氣一直堅持了下來。
「江瑤。」陳飛白開口喊了一聲裡面眼圈紅紅的女人,又沒忍住,嘴賤了一句,「哭得像個兔子一樣!醜死了!陸連長怎麼會看上你這麼丑的人?」
江瑤一噎,陳飛白這是隨著身體病痛,嘴賤程度越發往巔峰發展了。
「飛白,你怎麼這麼和江瑤說話?」陳善合眉頭一皺訓斥了聲。
「沒事,我早習慣了。」江瑤擺擺手,然後才和陳飛白說話,「回到京都以後記得每天都要堅持康復訓練,陳老爺子給你從國外找的兩個康復訓練師都是專業的,在這個行業里口碑不錯,雖然這個過程有點漫長,也很辛苦,但是,堅持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擺脫拐杖了,要是中途有什麼不對或者不舒服的,隨時給我打電話,還有,我給你配的藥,一定要按時吃,按時用。」
「知道了江醫生。」陳飛白扯了扯嘴角,這聲江醫生喊得有些諷刺,至於諷刺什麼,大概連他自己也沒有明白,完完全全是來的莫名其妙的情緒。
「鄭怡,我走了,來京都的話,記得來看我這個和你共患難的病友,等我好了,我會來找你。」陳飛白和鄭怡笑了一下,然後才又和江瑤招招手,道:「我知道你寒假會去京都,來了也別找我,不想見你,我走了,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