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神要從這個世界上以航空事故的方式消失,明面上她作為老師唯一的學生必然會傷心無比,雖然她難過家裡人會跟著擔心,但是該演的戲她總的演全套了。
因為醫神遇難的事情,早上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訝異,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江瑤的情緒,看她難過,大家安慰幾聲,然後也沒有說話了。
吃過飯以後江瑤就給支隊長打了一個電話,說她想見一見潘彭。
國外的航空事故並沒有傳到這個小縣城來,支隊長只是從電話里聽出了江瑤聲音不對,但是卻也不知道江瑤說要見潘彭的原因,只不過江瑤是這件案子裡挺關鍵的一個人物,所以支隊長也沒拒絕,讓江瑤來了縣城直接來局裡,他會在局裡等她。
江瑤勸說了要陪她一起出門的家人,也把小雅留在了陸家陪著梁奶奶,一個人揣著藏在她背包里的默,開了隔壁陸二叔車庫裡的車子去了縣城。
江瑤到警局的時候支隊長正好在警局的門口和幾個人說話,許是認出了陸二叔的車子,猜到可能是江瑤所以遠遠的和江瑤打了個手勢讓她暫時別下車。
江瑤看到支隊長的手勢便收回了要開車門的手,倒是聽了支隊長和那幾個人的對話才知道那幾個人是醫院裡受害者的家屬,來警隊打聽事情調查的進展。
江瑤一直等支隊長把那幾個人送走以後才下了車朝著支隊長走了過去,路上抹了眼藥水的眼睛此刻紅紅的還有淚汪汪的濕痕。
「怎麼了?」支隊長一看江瑤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不會是受害者家屬去鎮上鬧了吧?」
江瑤搖搖頭一副很是疲憊的模樣,嗓音沙啞的問,「我現在可以去見潘彭了嗎?」
支隊長點點頭,然後把江瑤帶去了關押室。
對於潘彭來說關押室就好像是賓館似得,吃了睡,睡了吃,江瑤過去的時候要不是有警員不停的拍著門,潘彭還能呼呼大睡不知道多長時間呢,好像肺癌晚期對他沒有半點影響似得,最多是看他咳兩聲。
「呦呵,又來了?」潘彭看到門口的人只是側了身翻轉了下,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躺在那翹著二郎腿問了句,「是不是醫神來了?」
「老師來不了了。」江瑤用著哭腔應著,「永遠都來不了了。」
說到這她便抖著肩膀抽泣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拽著鐵欄,情緒激動的朝著裡面的人怒吼著,「要不是你們逼著老師來老師就不會出事!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我的老師!你們賠我一個好好的老師!你們這群王八蛋,就因為自己的私心去殘害別人的生命,你們害死搶救無效死亡的受害者,害的有人沒了父親沒了丈夫沒有了孩子!你們還害我沒了老師!」
支隊長站在江瑤的身邊看著她一張淚雨滂沱的臉震了一下,看著小姑娘也就比他閨女大不了多少歲,卻抓著欄杆哭得不成樣,可見她心裡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