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扭頭向警局看過去。
陳濤尋恤滋事與獄友衝突,扭打過程中撞到頭部導致的死亡。
具體的情況江鶴不好說,但是無論是不是意外,這種時候出這件事都實在是很敏感。
「七少,我怎麼辦?」江鶴請示,到底是霍家人,還是他的長輩,霍易知不在,他應付起來有些捉襟見肘。
霍鈞安伸手按按眉心,「我給平叔去個電話,讓他去一趟。你先離開,都在氣頭上,這種時候說道理說不通。」
「好。」
江鶴要掛斷電話又被霍鈞安喊住,「你跟老九聯繫上了嗎?」
「還沒有。」江鶴頓了頓,「平叔這次,來真的。」
「我知道了。」
霍鈞安掛了電話,不等他喊人,宋培生突然急匆匆推門進來,他捂住聽筒。
「七少,老爺子的電話。」
霍鈞安擺了下手,示意他還有個電話要打。
宋培生意會,打著電話退出去,「爺爺,七少正通著電話,您別生氣,馬上就給您回過去,要不給我說說什麼事,我一會兒轉達?」
「讓他接電話!」
霍治中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帶著十足的壓迫力,「就算是有是有天大的生意,也讓他接電話。」
宋培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爺爺這樣冷靜的壓迫力十足的聲音,還有伴隨著杯盞被摔碎的聲音。
宋培生不敢吱聲,他定了定神,「我這就給七少電話。」
他說完,門口站了會兒才推開房門。
老爺子肯定是電話沒有打通才打到了宋培生這裡。
霍鈞安大約跟霍清平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起源,「平叔,大伯他們可能會直接找上江鶴,易知又不在,我只能請您出面走一趟。詳細的情況,回頭我再跟您解釋。」
「這事跟你有關?」霍清平問。
「現在還不好說,我怕有人趁老九不在往他身上潑髒水。」霍鈞安鄭重的遊說。
「小七。」霍清平打斷他的話,「小九人不在這裡,髒水潑不到他身上。你爺爺剛剛已經差人給我打過招呼了,我一會兒去趟警局。還有,這事發生在會所,跟你沒關係。」
「平叔……」
「掛了吧。」
霍清平平靜有力的話語讓霍鈞安忍不住鬆口氣,平叔肯出面,他的壓力就小了。
老幼尊卑,在這種大家族裡最是看重。
那邊老爺子的電話等的久了,生氣隔著話筒都感受的到,「你給我滾回來。」
霍鈞安把已經掛斷電話的手機還給宋培生,「走吧。」
「怎麼回事?」
「陳濤死了。江鶴剛剛跟我打了招呼。平叔一會兒走趟警局。老爺子那邊估計比我收到消息還要早。」霍鈞安沉了眉眼,家和萬事興,這是霍治中的治家理念,霍家這麼多年對也罷錯也罷,大家都給老爺子一個面子,有些矛盾有些意見能忍則忍了。
這幾年霍治中年紀大了,逐步有退居幕後的打算,也慢慢的開始將霍鈞安推向幕前,這件事本身就會引起大家的反彈,無分對錯,而是誰也不認為自己差,也算是人之常情。
只是,一旦有了導火索,就像是在人心裡扎了一顆釘子,爆發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陳濤這人,仗著他舅舅撐腰都要橫著走了,有今天也不意外。但也不能把這事兒扣我們身上吧?」宋培生撇嘴。
霍鈞安眸子沉了下,沒有說話。
宋培生去提車,男人想了想,手機掏出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手機鈴聲一響,紀初語匆匆接了電話,「餵。」
「我今晚不過去了。」霍鈞安聲音壓低了些,「你自己吃飯。」
「有應酬啊?不要喝太多酒。」
兩人隨意的說了幾句,宋培生開車過來霍鈞安便把電話掛了。
以前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行程要跟別人匯報一聲。
可是因為怕她等,所以無論早晚都要說一聲。
紀初語掛了電話,對著手機痴痴的笑了會兒,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酸,這種對話像極了老夫老妻,像極了她做夢時幻想的未來的某一天。
可是,真的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