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嘉意更加確定了,a國的人一定還在用什麼脅迫著她。
她搖搖頭,餘光朝遠處的人山人海里瞟了一眼,記起霍振暘的提醒,或許此刻有人正盯著她的舉動甚至每一句話,頓時將安雅的手一拉,故意道:
「我幹嘛要跟他說我跟他很熟嗎你先跟我回去再說。」
「不行。」梁安雅不能拿父兄的命當賭注。
剛才她親眼看到了,北冥堂的人全天4小時守在她家門口的。
那一聲無聲的槍響,完全擊碎了她逃跑的希望。
她現在只有儘量滿足司御衡的要求。
「小意,」梁安雅鎮定住心情,快速道:「他叫我打聽王儲現在的住處。否則不會放過我爹地和哥哥,更不會放我順利離開。」
嘉意盯住她:「他是這段日子綁架了你的人對嗎」
梁安雅點頭:「是。」
嘉意氣極反笑:「你好端端站在這裡,憑什麼不讓你離開人呢軟禁你的人呢在附近盯梢你嗎太猖狂了吧你現在就跟我走,我們去報警」
梁安冷汗出來了:「小意,我要是現在跟你回去,我沒事,可是我爹地和哥哥卻很可能會有事。他們在歐洲的勢力很大,派人盯得我爹地和哥哥很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敢冒這個險。那些人的行事作風,我賭不起」
小意沒看見那男人叫下屬殺人的樣子,不知道那男人曾經的經歷和過往,更不知道自己和狼狗關在陰暗漆黑的地下室那幾天的驚駭,所以只會將司御衡當成一般人。
而她,卻已經嘗過苦頭了。
嘉意斂了目光,秀眉扎得緊緊,似乎陷入了極大的掙扎和矛盾,許久以後,才唇一動:「他們真的威脅到乾爹和爵哥哥」
梁安雅蒼白著臉,點頭。
嘉意深吸口氣,就像下定決心了一樣:「夜宸在御龍灣別墅,昨天來華,而且好像今晚就會回國了。其他事我就不清楚了。」
梁安雅鬆了口氣,又有些忐忑:「小意,這樣會讓霍少生你的氣嗎」
「這個時候還用得著管他生不生氣你、乾爹和爵哥哥的性命最重要。」她蹙緊眉頭。
梁安雅感覺植入式耳塞里傳出那男人狐疑的聲音:「問她已經跟霍少搬到一起去了,還準備辦婚禮了,為什麼會跟霍少對著幹。」
這男人果然警惕心不淺
梁安雅只能平息了心情:「小意,我這段日子看過報紙,聽說霍少當著記者的面,向公眾公開了你們的關係,你現在也搬進了帝盛,還準備結婚,你這樣做不會忤逆到霍少嗎」
嘉意輕嗤,泛起清冷的笑意:「別人不清楚就算了,連你也不清楚我跟他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嗎公開關係是他先斬後奏,根本沒跟我打招呼。他要不是拿仔仔來威脅我,我怎麼可能搬進帝盛我現在只恨沒辦法能逃脫他。你還問我怕不怕他生氣我生怕他不氣死」
演戲當然要演得像一點,才能打消對方的懷疑。
梁安雅沒再多問了。
「你去告訴他們,現在他們知道了,總可以放過乾爹和爵哥哥了吧」嘉意將她手一握。
正在這時,梁安雅的植入式耳塞輕微發出男人命令式的聲音:「回來。」
她抽出嘉意的手:「我先走了。」說著也顧不得看嘉意一眼,轉身跑出了咖啡館,一會兒功夫就融入了熱鬧的人群中,嘉意追了幾步馬上就被人群衝散。
上了車,北冥堂的下屬發動了路虎,水波無痕地融入到車海中。
梁安雅坐定後,喘了幾口氣,狠狠將衣領的竊聽器摘下來,一把丟在司御衡身上:「你滿意了都聽見了可以讓你的下屬離我爹地和哥哥遠點兒了,然後放我離開了嗎」
司御衡打了個手勢。
坐在車子前面的下屬明白堂主的意思,打開遠程聲控的車載屏幕,壓低嗓音說了幾句什麼。
車載屏幕剎時一閃,白花花一片,似是關閉了。
「我讓義大利那邊的下屬回國了。」
梁安雅舒了口氣,知道他沒騙人,也根本沒必要騙自己,爹地和哥哥那邊目前至少已經安全了,馬上望向他:「那我也可以走了吧」
司御衡漂亮的唇線上揚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