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婚禮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她要是連邀請個賓客都不能做主,那還算什麼新娘跟被他包養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別
她的一句「我非要」,雖然並沒刻意,語氣卻充滿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撒嬌味兒,能讓男人發酥。
要是別的事情,霍振暘或許早就答應了。
「是誰給你這麼大的底氣跟我唱反調。」男人暗暗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盛怒一觸即發。
「你給的」她像個惡狠狠,炸了毛的小貓兒。
他一怔,牙關一緊:「我給的」
她咬咬牙:「前幾天霍先生不是還教我麼,說霍家少奶奶要拿出點兒氣勢來,這樣別人才聽話,否則會被人瞧不起。我現在不是霍家的少奶奶嗎請客人到場的權利都沒有,還談什麼少奶奶」
他眼眸微微彎了一彎,雖然這小女人又在扯歪理,不過,終於拿出霍家少奶奶的身份壓人,還是有進步。
沉默了幾秒。
「隨你。」
同意了嘉意驚訝過後,舒了口氣,在這男人面前爭取權利,簡直比向皇帝要聖旨還難啊。
「那我聯繫你的秘書,讓她發電子婚柬給亦霄哥。」她馬上趁熱打鐵,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反悔。
他眉毛一抬:「亦霄哥」
她一下子說順嘴了,條件反射地吐吐舌。
跟聶亦霄認識的十幾二十年,都是這麼稱呼他,實在是習慣了。
她怕他生氣,改變主意了,毫無卵用地補了一句:「發電子婚柬給聶先生。」
亡羊補牢有意思嗎他眸里划過一道清冷的笑光,卻沒說什麼,嗯了一聲。
掛下電話,別墅客廳安靜了下來。
霍振暘暫時無心公事,將便攜電腦放在一邊,眼眸似明非暗。
喬治見b若有所思的樣子:「b答應了讓聶先生參加婚禮」
「嗯。」他拉回思緒。
喬治不禁說:「其實,請前任來參加婚禮,也沒什麼。只是聶亦霄跟太太的感情很不一般,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感情本來就比一般的情侶要深,而且太太跟他的分手是誤會,並不是真心的,這種情況下,很容易」
「很容易舊情復燃。」他當然明白喬治的意思,代替他把不敢說的說出來。
當年,聶亦霄是為了查案,才忍痛甩了嘉意,跟嘉意的姐姐攪在一起。
兩人的分開,不是聶亦霄辜負了嘉意,更不是兩人不愛對方了,說白了,是一場陰差陽錯的遺憾。
聶亦霄對嘉意不用說,肯定一直念念不忘,否則,也不會來華夏辦公事,還要多次暗中尾隨嘉意,就為了看她一眼。
而那小女人,對聶亦霄說不定也是殘留著愛意的
喬治點點頭:「是的。何必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呢。」
霍振暘深眸仿佛古潭中銀光一爍,翹起一條長腿,仰在沙發上:「我們都要結婚了。他還能掀起什麼大浪讓他來最後一次看看嘉意也行,好讓他徹底死了這份心,安心離開華夏。免得那小傢伙也鬧個沒完。」
說白了,還是b太縱容老婆了。
喬治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那我給負責婚宴的秘書打電話,請聶先生參加過幾天的婚禮。」
正準備拔腿離開,卻聽沙發處飄來聲音:「喬治。」
喬治停下腳步:「b還有什麼吩咐嗎」
「女人是不是都很看重初戀」
喬治沒料到b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b不管是在商圈還是政事上,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在感情上,也跟對待公事一樣,決斷專橫,自有主張。
跟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聽他問過什麼感情問題。
「呃」喬治猶豫了一下,見b臉色好像還算好,說:「女人對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感情上,肯定會跟其他男人有些不一樣吧。」
「初戀真的有那麼好麼你的初戀,還記得嗎」他蹙蹙濃眉,眼梢一挑,銳利光澤射向喬治。
初戀他好像沒這東西。
昔日,每個女人對著他,都是用一種仰望君王般的眼神看著他,恭敬且嬌滴滴地喊聲一聲「霍少。」
他的感情世界說寬廣也寬廣,從少年時代,確定是霍氏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