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飯不吃我就拿走了」下屬狠狠一斥。
梁安雅豁出去了:「你們堂主不會是受傷了吧」
「關你這妞兒什麼事」下屬見她不吃,一把奪過盤子,準備上去。
看來還真是的
剛剛他們說司御衡這幾天不在別墅,出去辦事去了。
這種黑社會,出去辦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一定是受傷了
梁安雅福至心靈,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放過她就是豬
她趕緊把他一拉,脫口而出:「大哥,我大學是學醫的讓我去看看」
這關鍵時刻,只能吹牛了
她專業根本不是醫學,充其量大學幾年加入本地的紅十字會,學過一些最基本的急救手法。
果然,北冥堂下屬步子一滯,懷疑:「真的」
「騙你不得好死」梁安雅咬咬牙,再要是繼續留在這種鬼地方,那才是不得好死呢。
下屬考慮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好,你跟我上來要是敢有什麼心思,依堂主的脾氣,這一次可就不只是在鐵籠里跟狼狗關在一起了」
梁安雅頻頻點頭,然後跟著下屬從地下室上去。
進入別墅的客廳,她跟著北冥堂的人上了樓,走到一處臥室的門口,停下腳步。
她知道,這間就是司御衡的房間。
臥室的門虛掩著,飄出對話聲:
「堂主,我看我們還是去市區上找個醫生過來給您看一下吧」
「是啊,血流得太厲害了。」
「夠了,我不是說過嗎,沒事。你們去拿些紗布過來,然後叫艾米來照料我就行了」
司御衡陰冷的聲音一錘定音。
嘖,看來還真是傷得不算輕呢。
流血為什麼沒流死。
梁安雅心裡吐槽,正在這時,領她上來的下屬敲敲門,帶著她一塊兒走了進去。
臥室里,沒什麼家具,惟獨一張金色樑柱的歐式大床,尤其醒目。
梁安雅吸了口涼氣,床邊的地毯上,是男人被鮮血染紅的外衫。
司御衡靠在雕花床背上,裸著古銅色的上軀,一隻手捂著另一邊矯健的上臂,指縫間滲出了血絲,雖然流得很慢,看明顯還在往外流。
看見送飯的下屬將梁安雅從地下室帶了過來,房間內的幾個保鏢一驚。
「她怎麼上來了」司御衡的嗓音陡然低嘎。
那下屬忙說:「這小妞兒學醫的我看堂主不想去市區請醫生,就把她帶上來了,看能不能幫上忙。」
另外幾個下屬全都望向堂主。
司御衡冷笑一聲,目光在梁安雅身上游弋:「你是學醫的我看你是關在地下室的鐵籠里還不夠,是麼。」
司御衡調查梁安雅背景時,當然也摸清了她的學校和專業。
學醫的
呵,這小妞兒死到臨頭,居然還敢撒謊
梁安雅被他望得發毛,當然也知道,他連自己在義大利的住址、父兄的職業和學校都清楚,怎麼會不清楚自己的專業,鼓起勇氣:「我這幾年在義大利參加了紅十字會救助機構,暑假時,還隨校醫療隊到北非、衣索比亞等國家去做過醫療支援就你那點兒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參加過紅十字會是真的,至於後面那些麼當然全是鬼扯淡。
「堂主,看這小妞兒也不敢撒謊,不如就讓她幫忙伺候一下吧。」有下屬心動了。
司御衡狐疑而陰沉的目光仍舊在梁安雅身上打量。
梁安雅已經走上前,顧不得司御衡的反應,坐在了床邊,撥開他手查看他的傷勢。
是刀傷,雖然面積不算大,但扎入的皮肉有點深,所以流血量也很大。
她心裡嗤一聲,怎麼不再多扎兩公分,傷到大動脈就好了,不過還是輕咳兩聲:「怎麼能光用紗布包紮還得消毒,不然會得破傷風,敗血症。有沒有藥用酒精」
下屬一愣:「別墅里沒有。」
梁安雅想了想:「那你們就去做生理鹽水吧。」
「生理鹽水怎麼做」
梁安雅指示:「用毫升的水配上克的鹽,煮開,兌成克,就按照這個比例吧。然後再去拿紗布和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