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衡兩步追上來,再次一把拽起她,夾在腋下,朝甲板上走去。
梁安雅的個子並不矮,淨身高一六加上鞋子,也快一七零了,可在身材直逼一九零的司御衡面前完全就像個弱不禁風的獵物,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沿路,梁安雅狼狽地在他手臂里又踢又打又罵又咬,卻輕而易舉便被司御衡制服。
依稀間,她看見了甲板那邊的船員,燃起了一線希望:
「救命快救我這人就是綁架我的人」
幾個船員卻都低下頭,在船老闆的吩咐下,甚至紛紛迴避,進了調度室里。
梁安雅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算什麼
「甜心,一吵架就說男朋友是綁架犯,這樣不好。」司御衡一邊夾著她,一邊輕笑著,走下甲板。
「什麼男朋友救命他不是我男朋友幫我報警求求你們了」梁安雅繼續又掙又喊
司御衡接過下屬遞來的布條,塞進梁安雅的嘴裡
女人聲嘶力竭的聲音在海灘上戛然而止
他將臂彎里的女孩一把抗在了肩上,在眾人的簇擁下,朝著林間別墅走去。
一回別墅,司御衡並沒讓人將梁安雅帶上樓,噔噔幾步,扛去了地下室。
梁安雅的力氣早就彈盡糧絕,死豬一樣趴在司御衡的肩上。
直到來到了地下室,她才又警醒起來。
地下室只吊著一盞燈,半明半暗,在半空中搖晃著,角落有個大鐵籠。
她冷汗浸透了恤,粉拳握緊,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有過的驚恐爬上了心頭。
她的逃跑失敗,徹底激怒了這個魔鬼
他會怎麼對自己
司御衡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驚懼,卻毫無憐惜的意思,哐啷一聲,單手拉開鐵籠門,將肩上的女人丟了進去,然後又迅速關上了鐵門。
梁安雅砰一聲,摔坐在冰冷的磚石地面上,顧不得疼痛,爬起來搖著鐵門:
「你要幹什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高床軟枕嫌不舒服,好,那麼接下去的日子,就住在這裡吧。」
魔鬼的唇角勾著一絲令人背後發麻的陰涔笑意。
「不放我出去我不要一個人住在這裡」梁安雅拼命拍打著鐵籠的門。
被關在別墅的房間裡,都讓她生不如死。
接下去關在潮濕陰森的地下室里,她會瘋的
「噢,甜心,放心,當然不會讓你一個人關在這裡。」司御衡余怒未消,清冷笑意瀰漫。
梁安雅渾身汗毛豎起來,拍打門的手一滯,這個魔鬼到底想做什麼。
司御衡拍了拍手,地下室台階上的門砰然打開,一聲兇猛的狗吠聲瞬間如潮水湧進來:
「汪」
身高快一米九的保鏢幾乎是用全身力氣,才能拉穩膘肥體壯的國王。
國王沖向主人,兇狠的模樣一瞬消失,就像小貓兒一樣趴伏在地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梁安雅手滑下鐵門的欄杆,退後幾步。
司御衡一把拉開鐵籠的門,睨了一眼忠實如臣子的狼犬:「國王,進去」
國王反應極快,顯然受過轉眼訓練,馬上一個虎撲,竄進了鐵籠里
「啊」梁安雅嚇得魂飛魄散,蹲下身捂住頭臉。
國王在司御衡的一個響指下,撲倒梁安雅的跟前,臨時剎住步子,盯著女孩兒,喉嚨里不甘心地嗚嚎了一聲。
「哐」一聲,司御衡關上了鐵籠:「你不想一個人關,就跟國王在一起吧。」
梁安雅震驚無比,看著近在咫尺的狼狗,想要衝上去搖門,又生怕激怒了國王,這個大狼狗分分鐘能把她撕碎,只能壓低聲音,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司御衡,我不要跟大狼狗關在一起我、我怕狗我連小型泰迪犬都怕我還是回樓上去,好不好,我再不會逃了」
樓上的房間,再怎麼也比這裡的環境好一千倍
這幾天她就算不被大狼狗咬死,也得被嚇死的
司御衡嗓音似寒雪,回答得異常果斷:「不好。」
背叛他的人,得到這樣的懲罰,理所當然。
要不是看她還有些利用價值,下場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