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尖叫一聲,手一鬆脫,霍振暘也順著走廊的牆壁滑坐在地上,仍是毫無知覺,只是俊容上更加煩躁不安。
「你幹什麼你到底是誰我喊非禮了非禮非禮」
男人瞥了一眼地上爛醉的霍振暘,掏出一方男士手帕,毫不留情往小洛嘴裡堵住,然後一把扭住她,朝夜總會的後門拖去。
不一會兒,小洛便被拖到了後門。
夜總會後門,露天空地只做停車場用途,一個人影都沒有。
夜色中,安靜得宛如墳塋。
小洛還沒站穩,男人手一松。
她一個踉蹌,摔到在地,一把扯出嘴裡的手帕,正要大喊,卻見面前男人看著自己的清澈眸光充滿著諷刺:「小姐,拉喝醉酒的男人回家,臉皮真有夠厚。要是我是你,就趁自己表哥還沒清醒之前,趕快走。」
小洛一呆,咬了咬牙:「你到底是誰是我表哥的保鏢你以為你是太平洋警察嗎,管得真寬他是我表哥,他喝醉了,我帶他回去有什麼不對」
「帶他回自己家還是回你的家啊」男人語氣更加諷刺和鄙夷,「既然是你的表哥,想必你不會不知道,他是個結了婚的有婦之夫。小姐,還要臉嗎」
小洛有些臉紅耳赤,不過這男人一出現把她的好事兒也攪黃了,別想再帶表哥回去了。
輕嗤一聲:「呸就當本小姐見鬼了」
說著,轉身離開了。
男人見小洛離開,也沒多耽擱,進了後門,回到了剛才的走廊上,將霍振暘扛起來,重新扶回了包廂里,將他推到了沙發上。
然後眼光一掃,拿起冰桶幾塊冰,丟進水杯,一杯水朝著沙發上爛醉的男人身上潑去
「a」霍振暘渾身一冰,醉意消散了大半,惱怒不堪,長腿一伸,生生踢飛了面前的茶几
男人安靜地看著面前暴怒的人。
醉眼惺忪中,霍振暘看清楚來人,殘留的醉意更加消失無蹤,迅速沉了眼睛。
他強支起英魁修拔的身軀,拂了拂身上的冰水珠子,語氣冷得似冰窟里傳來:「你怎麼出院了」
面前男人,正是聶亦霄。
「我雖然挨了一槍,但想要避開你的下屬混出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困難。」
霍振暘怒笑:「好,來找我幹什麼」
「我要是沒過來,你就要被你的表妹帶回香閨顛鸞倒鳳了。我把嘉意交給你,是以為你能對她好,不是為了看你背叛她。」聶亦霄字句冷冰冰,並不比霍振暘的臉色熱一度。
霍振暘腦子還有些扯疼,太陽穴也突突跳得厲害,剛剛好像是聽到小洛在耳邊講話。
他眉頭蹙緊,心底暗暗咒罵了一聲,臉色冷靜下來,將淋濕了的外套脫下來,倏的甩在一邊,眸色鷹隼般銳利,凝住聶亦霄:
「我對嘉意怎麼樣,不用特意跟外人交代。至於小洛那邊,我自然會警告她。」
聶亦霄語氣略嗤:「警告僅此而已你那個野心寫在臉上的表妹,警告有用嗎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對你這個表哥的覬覦。為了讓嘉意安心,不應該直接將她送走,越遠越好嗎」
「怎麼安排小洛是我的事情。嘉意是我的太太,怎麼保護她,讓她不被人欺負,是我這個做丈夫該考慮的,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得那麼清楚。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霍振暘挑起眉,語氣不無譏諷和挑釁。
兩個各持風華的男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的火花在半空炸開。
直到霍振暘斂回眼神,在威士忌杯里倒了一杯水,夾了幾塊冰丟進去,攪了一攪,喝了幾口。
然後翹起長腿,一隻手握著水杯,恢復了清朗姿態。
聶亦霄似乎被他話里的丈夫、太太幾個詞眼灼了一灼,沉默下來,半晌,才開口:「好,我希望你能記住你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手一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硬盤,一彎腰,放在茶几上。
霍振暘眸色一頓,猜到了是什麼。
是聶亦霄當天在他電腦里搜到的證據。
「你在醫院至今還派人看著我,不就是不放心,想找到這東西嗎。現在我給你,你再沒後顧之憂,聯合國i織那邊,再無法威脅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