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她是這麼放蕩的女孩子嗎?
她承認她喜歡帥哥,言辭舉動火辣一些,可從來沒有找過牛郎好不好~
還有,外界總說她的男人很多,數都數不清,更是天大的冤枉——
「我才不是玩呢~」喬泳兒嘀咕著,卻由著他壓在牆上,仿佛享受著和他親近的機會。
聶亦霄冷笑:「不是玩,那你想做什麼。」
她咬了一咬唇,大膽直白:「我想要你做我男票~」
聶亦霄好笑,語氣更是諷刺:「喬小姐那麼多男朋友還不夠?你的那些男朋友呢?都分手了?」
喬泳兒哼一聲:「我哪有…」
正在這時,伺候喬泳兒起居的女傭推門進來。
剛剛喬泳兒被樓下霍振暘和嘉意的爭吵吵醒,睡不著,讓傭人去熱了杯鮮奶。
傭人這會兒剛把鮮奶拿上來,一進房間就看到聶亦霄將喬泳兒壓在牆壁上,兩人貼得緊緊,形成一個曖昧的姿勢,頓時便呆住了:「喬,喬小姐……你們…」
聶亦霄迅速鬆開喬泳兒,退後幾步,理了一理衣領,恢復容色,皺眉低聲:「我去隔壁房間了,喬小姐有什麼事情隨時通知我。」
說著,匆匆離開。
~
黃昏時分。
日漸稀薄,傍晚與黑夜交替時的光線給大地罩上一層浪漫的光彩。
f。wang婚紗店外,馬路對面的法國梧桐下,一輛suv安靜地停靠著。
駕駛座上冷清修長的身影倒映在玻璃車窗上。
聶亦霄忙完工作上的事,在婚紗店外的車子裡,已經等了許久。
他手上拿著那個裝著那枚舊鑽戒的緞面小首飾盒,手指摩挲著盒身,仿佛這樣才能隱藏住內心的不安,又不時看一眼店鋪。
他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好像自從少年時代,加入了ism組織進行受訓,就開始喜怒不形於色,一切情緒對他來說都很好掌控。
可現在,他的手心卻微微滲出汗。
他人生中,真正的緊張,好像只有兩次。
第一次,是年少時代在異國小鎮上,他和她一起長大,突然有一年,跟往年一樣的夏天螢火蟲夜,兩人在郊外捉完了螢火蟲,躺在草坪上。
他看到身邊的少女,跟以前好像不大一樣了,卷長的睫毛,挺翹嫣紅的唇,微微隆起的胸脯。
她不再是那個搖著小胖腿在他身後奶聲奶氣叫著亦霄哥的小屁孩了,已經長成了一個好看的少女。
那一瞬間,他心跳得非常急促,那一刻,他意識到,他和她已經長大了,對她不可能再是對妹妹的感情。
未來的一天,他想成為身邊這個女孩的丈夫,和她攜手共度一世。
第二次,便是他擔心她一個人適應不了環境,陪她去了s國的楚家,兩人在s國正式定情的那天。
那天,他以為,他和她的未來正式拉開了帷幕,卻沒料到之後組織的一場任務下來,卻將兩人隔開幾年。
而此刻,這種感覺又復卷重來。
心臟收縮不停,腎上腺素上升。
上次約嘉意去海天閣準備袒露心跡,因為仔仔突然不舒服而擱置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依舊沒有放棄。
終於,婚紗店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一襲熟悉的倩影從裡面走出來,一邊跟身邊下班的店員談笑風生地告別,一邊走下台階。
「亦霄哥,你怎麼來了。」嘉意注意到了熟悉的車子,走過來。
聶亦霄走下車,朝嘉意走過來,順便揚起手,跟她身邊的幾個女店員也打了聲招呼,磁性的聲音令人迷醉:「hi,下班了。」
男人高挺筆直的鼻樑,修拔的長腿,丰神俊朗的氣態,立刻引起了嘉意身邊店員的暗中驚嘆。
這位聶先生論外表,是典型的少女心目的白馬王子形象,實在太讓人動心。
隨便一句話便能讓女人欣喜不已,就像讀書時班上的男神主動找自己說話,一天都可以在激動中度過。
「嗯,是,下班了,聶先生好,是來找楚小姐麼。」幾個年輕的女店員紅著臉忙回答。
「行了,你們真沒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