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園的這些天,嘉意每晚都是跟他同睡一張床。
就算他忙到下半夜才回來,她有時半夜醒來,也會察覺被他從背後環住腰。
所以,這男人絕對很清楚自己的睡眠質量好不好。
不過……她真的打呼嚕了?不會吧?她臉色有些發燒,努力回憶著。
霍振見她臉蛋兒紅撲撲的,話音一轉,又說:
「我讓秘書準備了一些大學的資料,都是g市的名牌大學,等會兒你在電腦上看看,要是有滿意的記下來,我會讓秘書去給你辦理入學手續。」
她拉回心思,猛的一訝:「你讓我在g市上學?」
他聳聳肩:「你在錦大學了一半的專業,是想就這麼荒廢了嗎。」
其實,嘉意跟他回g市,早就做好了成天被他圈禁在家裡的準備。
這男人,看見她跑了一次,既然被帶回來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放自己出去吧。
可他竟然還關心自己的學業?
「不,我不想荒廢,還想繼續上學。」她馬上弱弱說。
他薄唇微挑:「那就行了。你挑好了,把資料傳給我秘書,可以叫喬治帶你去學校看看環境,然後再報名。我只有一個要求。」
她生怕他變卦:「什麼要求?」
也許是因為緊張,她整個小身子骨前傾了幾公分,眼巴巴地望著他,就像一隻搖著尾巴滿懷期待的小狗娃兒。
與他距離一下子更近,她卻猶不察覺。
女孩身上的馨香撲面而來,他周身微微發燥,薄唇揚起淺笑:「必須走讀。」
不住學校,每天回家?
她沒有太大的意外,他應該也不會讓自己在學校住吧。
要是住校,他怎麼方便……
這要求已經算是夠低了,不算什麼,嘉意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他只怕她再靠近一點,就會將她橫抱進房,可看著她疲倦的小臉,終於還是克制住體內的火氣,揉了揉她的秀髮,語氣略嚴:「用心讀。」
她愣一愣,為什麼有一種叔叔對著侄女的感覺,此刻的自己,好像是被他悉心栽培的一朵花骨朵似的。
當天下午,慕德潤離開了霍園,回到了自己那個狗窩一樣又黑又小的出租屋。
剛一上樓,就看見鐵門上人用紅油漆噴了好幾個大字:
欠債還錢!
砍你全家!
不還錢,就血償!
血紅大字驚心動魄。
他吞了吞唾沫,迅速開門進去。
在外面欠下的賭債多的都數不清了,天天躲著那些追債的人,不知道搬了多少個地方。
沒想到,這次又被人找到住處了……
幸虧自己不在家,不然估計又是一頓毒打。
看來又要馬上搬家了!
不過連這裡的房租都付不起,能搬到哪裡?
那該死的不孝女,竟連一分錢都不跟給自己!
慕德潤像頭死豬一樣,在沙發上借酒澆愁了一通,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肚子咕咕叫起來,他跟往常一樣,出門去買晚飯。
出租屋巷子外,過馬路,左拐第三家是一家麵店,價錢便宜,份量也足。
慕德潤囊中羞澀,晚飯一般都是在這家麵店解決。
剛走出巷子,看見綠燈亮起,慕德潤走過斑馬線,正在這時,一輛黑色麵包車疾馳過來。
慕德潤以為麵包車會停下來,並沒停住腳步,直到車子速度不減,直直朝自己撞過來,他才臉色大變,知道麵包車的目標是自己!
幸虧他反應靈敏,身子一矮,整個人滾到了馬路旁邊
麵包車險些撞到人了,卻並沒停下來的意思,朝前方以一百多碼的速度飈去!
慕德潤忍痛爬起來,車窗打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坐在麵包車的駕駛座上,正朝窗外望過來!
如果沒看錯的話,司機的臉上居然是一絲陰險的笑意!
慕德潤愣住,眼睜睜看著麵包車飛離了自己的視線,頓悟,這個車子擺明了是想撞死自己!
可是是誰?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