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暘剛做完精油按摩,正在休息,看見小人兒來了,慵懶:「這個會所有個理療師很有名,你先進來坐一會兒,理療師等會兒過來。」
嘉意一看見他那張臉,就想起昨晚發燒時抱著他不放的事,臉色咻的燙起來,有些尷尬,死活不進去。
霍振暘見她杵在門口不進來,眉一挑:「怎麼,喜歡在外面曬太陽?」
「曬曬太陽也挺好。你按摩你的,我曬我的,多好。」她吐吐舌頭,耍寶。
霍振暘眉一蹙。
今早,他派傭人趕慕晴染離開別墅。
聽說慕晴染死活不走,最後是這小丫頭憑著正室女友的身份把慕晴染弄走的。
剛剛還自稱是他的女人,昨晚還把他當成人肉枕頭墊著睡,害他煎熬一晚,現在卻又跟自己保持距離?
「進來。」霍振暘加重語氣。
語氣深重了許多,再不像是是開玩笑。
嘉意卻還是犟著:「沒事,我就站在這兒……」
「昨天跟薛景川共處一室那麼久都無所謂,現在進來,就這麼難?」他語氣一厲。
對,薛景川,她怎麼忘記了!
嘉意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真的要讓經紀公司雪藏薛景川吧?」
男人可惡地聳聳肩,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薛景川好不容易熬出現在的成績,要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這個臭男人,嘉意快愧疚死了,急了:「我跟他什麼沒有,昨天也只是……只是太生氣了,我只輕輕碰他一下,什麼都沒幹。」
他緊繃著的俊臉這才鬆弛了幾分,趴在按摩床上,淡淡說:「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媽蛋啊,她活得可真累啊,一天到晚都得被這臭男人威脅!
可又有什麼辦法……
她只能咬咬牙,慢吞吞走進去。
剛走近,霍振暘嘩的一下,撐起上半身,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好像在查看什麼。
「幹什麼?」她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的,他不是像那天在露台上,又要借她的小手來一次吧?他現在沒喝酒啊。她臉色一白。
「看看,傷好了沒。」男人嗓音低沉而磁性,目光在她白淨的手臂上游移著。
原來如此,嘉意鬆了一口氣。
雖然上過藥,但還有幾處淤青沒完全消,在纖白的手腕上,襯托得格外觸目驚心。
他微微粗糲的指尖一碰。
頓時,嘉意疼得一縮:「哎……疼。」
「誰叫你那麼大勁地掙扎。」他目色瞬間黯了下來。
天啊,還有王法嗎?
要不是他要霸王硬上弓,她會掙扎嗎?
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
她努努小嘴,再不讓這個沒道理的男人碰了。
他睫一動:「很疼?」
「能不疼嗎?不然你試試手用力摔在牆壁上。」她的嘴都快能掛個油壺了,氣呼呼的。
他抱起雙臂,失笑,湊近她小臉兒,語氣不無邪氣:「最多補償補償你。想要什麼?」
哼,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她眼眸一動:「把手遞過來。」
他眉毛一皺,她已經等不及了,一把抓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嗷嗚一口,低頭就咬了一口。
「呲——」他倒抽一口冷氣,再等拿回手,腕子上已經映出牙齒印手錶。
豈有此理——」他氣不打一處來。
她慧黠地眨巴眼睛:「你當什麼都能用錢打發?」
她疼了,他也得陪著一塊兒疼疼!
他無奈,把她縱容壞了!
正要將她抓過來,理療師過來了,在外面喊了一聲。
嘉意趕緊鳥兒一樣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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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嘉意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雖然蘇旺島確實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熱帶國家,有驚喜,有驚險,但畢竟還是要回到現實生活中的。
下次有機會再來玩吧。
回上班的第一天,嘉意把從國外帶回來的手信送給了唐恩恩。
唐恩恩是吃貨,大部分都是當地的特產,椰子糖,椰奶和鳳梨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