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
梁爵聽了北冥堂下屬的話,卻明顯臉色緩和了幾分。
「所以,梁先生再考慮一下,不要衝動。這公司,梁先生可以當是堂主送給笑笑小姐的見面禮」下屬繼續勸。
門嘎吱一聲開了,梁安雅走進去。
「安雅,你怎麼來了是?」梁爵一驚。
「梁小姐。」下屬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他說的沒錯,哥,不要衝動。」
梁爵皺眉:「可是——」
「既然是司堂主送給自己女兒的,為什麼不要?你不要,我代替笑笑要了,然後請你這個舅舅幫忙管理,這樣行了嗎?」
「安雅——」
梁安雅打斷:「哥,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說著,走過去,將桌子上的大本賬簿、文件抱起來,放回了辦公室的玻璃櫃。
下屬舒了口氣:「看來梁小姐想通了。那就好了。」
「還要感謝你們堂主,是他教會我,人的臉皮還是要厚點兒才過得快樂。」她聳聳肩。
下屬語塞,能這樣諷刺堂主的也只有梁小姐了,訕訕:「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
看到下屬的背影離去,梁爵醒悟過來:「安雅,你瘋了,你真的讓我收下他的公司?」
「哥,這是他欠我的,為什麼不要?本來就是他欠我的,如果不收,他想要找我麻煩,還是一樣會找,所以,我幹嘛不收?不收才是傻子!等你公司生意做大了,大不了將他投資的股份還給他。你的公司不但要繼續做,我也不會辭職,我才不會因為他的出現把自己的生活弄亂,咱們一切照舊,跟平時一樣!」
和司御衡周旋了這麼久,她終於明白一個道理,應付這種人,就不能按理出牌!
你越是退,越是躲,他就越是猖獗。
梁爵遲疑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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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御衡身份曝光之後,梁濤進行一級戒備狀態,跟小區的保安打了招呼,再不許他登門。
以前,梁濤每天會抱笑笑下樓去街心花園轉悠。
這幾天也十分警惕,連門都暫時沒出了。
一切嚴防死守,就怕司御衡又來接近笑笑。
梁安雅倒是不大擔心,如果司御衡真的想強硬奪笑笑,之前就來奪了。
可正因為這男人明知道笑笑是他的女兒,也不蠻橫來搶,她就莫名更是緊張。
緊張到了一定程度,便成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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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爵在臥室忙公司的事,半夜才關上電腦。
準備去倒杯牛奶,腳剛一踏出房間,他看著客廳的人,卻愣住。
安雅穿著白色的睡裙,正在客廳慢慢走來走去,像無主的幽魂一樣,眼睛雖然睜著,但沒有焦距,一點兒神采都沒有。
梁爵從小跟妹妹一起長大,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可以說早已經習慣了。
他走過去,沒出聲,輕輕將她手牽著,慢慢朝她的臥室里引去。
直到將她引到床上,扶著她躺下來,她才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呼呼大睡起來。
梁爵搖搖頭,替妹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關上房門。
正好,梁濤半夜起來嬰兒房間看笑笑,剛看見兒子走出安雅房間:「怎麼了,小爵。」
梁爵哭笑:「這丫頭夢遊又犯了。」
梁濤皺了皺眉,沒說話。
從小到大,安雅每次只要緊張,壓力很大的時候就會犯這個毛病,比如大考,升學之前,都會夢遊。
所以梁家父子也都習慣了。
這一次不用說,肯定是因為司御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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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a市,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男人如一尾俊美修長的鮫,長腿搭在沙發邊的茶几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碧眸透出幾分不耐煩。
終於,將手上的遙控器砰的朝前面的牆壁甩去,劇烈的乓一聲,遙控器撞的裂開,無辜地掉在地上。
下屬明白他的心情,雖然梁先生再沒有提出退股了,梁小姐也沒辭職,一切好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