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雅看看時間,砰一下坐起來,趕緊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貝絲,這麼晚了,怎麼不叫我起床啊……笑笑呢,餵奶了嗎?」
貝絲聽到她的叫聲,趕緊進來:「放心,我把冰箱裡里你凍的母乳解凍,加在奶粉里,餵給笑笑小姐吃過了,剛睡著了呢。..」
梁安雅這才放心下來:「怎麼不叫我起來啊。」
「我看你睡得很沉,就沒叫你,而且……梁小姐,您現在每天又不能出門,全天24小時被堂主禁足在房間裡,早點起來又能幹什麼……」貝絲無奈。
梁安雅努努嘴,也沒多說什麼了,倒也是。
正這時,覺得哪裡不對勁,目光落在床上,昨晚把被子不是丟到地上去了麼,嗯,一定是貝絲早上進來撿起來了……
沒來得及多想,注意力被有些異樣的右手拉走了。
手腕有些微微的酸痛,還有,手心……
手心為什麼有股怪怪的味道?
她特意將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真的有股特彆氣味。
很淡很淡,卻一時又說不出來。
與她房間的茉莉香氛味格格不入。
貝絲見她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禁疑惑:「怎麼了,梁小姐?」
「……沒事。」梁安雅拉回思緒。
貝絲試探:「梁小姐,不如你去求求堂主,說幾句好話,不要再關著你吧。何必硬碰硬呢?你看你腳上扭傷也好了,每天關在房間裡,多悶啊。」
求他?說好話?她想起昨晚看著凱西進城堡的那一幕,這會兒,兩個人或許還沒起來吧?
光是想著見他的臉,她就馬上搖頭:「不用了。..就在房間裡也挺不錯,我宅慣了。」
不想看見他,一點都不想。
*
幾天後,梁安雅的手腕卻仍是有股莫名其妙的酸勁兒。
傍晚,梁安雅活動著手腕:「這幾天晚上你是不是沒關好窗戶?我怎麼覺得手臂像是吹了風,酸酸漲漲的。」
「沒有啊。我每天晚上都把窗簾和門窗關得緊緊的。」貝絲忙說。
她轉了一轉手腕,蹙眉,想了一想:「貝絲,你今天晚上幫我注意一點。」
是夜,藍絲絨的夜幕低垂,又到了萬籟俱靜的時刻。
門聲輕微一響。
一個身影習慣地踏進來,徑直朝臥室走去。
低暗的燈光中,大床上,女人呼吸均勻,蜷著四肢,像嬰兒在母親子宮裡的睡姿。
司御衡走過去,坐在了床對面的沙發上。
不到幾分鐘,梁安雅緩緩坐起來,跟平時一樣,趿上毛茸茸的拖鞋,落了地,繞著房間走了起來。
低暗的燈光中,大床上,女人呼吸均勻,蜷著四肢,像嬰兒在母親子宮裡的睡姿。
司御衡走過去,坐在床沿上。
不到幾分鐘,梁安雅緩緩坐起來,跟平時一樣,趿上毛茸茸的拖鞋,落了地,繞著房間走了起來。
司御衡並沒阻攔她,由著她下床,就這麼安靜地欣賞著她的繞圈圈,一條長腿慵懶地搭在膝上。
轉了會兒,梁安雅跟前幾天一樣,回到床邊,自動坐到了他身邊。
每天,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最乖巧,最聽話。
他將她腰肢一摟,輕輕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拉起她的胳膊,款到自己脖子上。
還在夢遊中的女人當然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個晶瑩完美的牽線木偶,由著他擺弄。
明明有大把女人等著他的召喚,偏偏他覺得寡然無味,居然越來越享受這種趁她夢遊與她共處的樂趣了!
「寧願繼續關在房間,就是不肯主動道歉?」他托起她的下頜,低低狠狠。
她半閉不閉的睫毛軟軟耷著,毫無白天的倔強。
「只要跟我說一句再不會跟我對著幹,我就不生氣了。」他繼續在她耳邊沉著嗓音。
臥室的門砰一聲,一身低低的驚呼飄進來:「堂、堂主……」
司御衡臉肌一動,看見門口貝絲露出的半張吃驚的臉!
生怕吵醒了腿上的女人,他迅速輕柔又果斷地將她放平下去,塞回了被子,嘩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