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問問。我先回房間了。」雪莉敷衍地擠出幾個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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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司御衡被扶回房間。
創口消毒包紮好,私人醫生給他打了一針,他便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梁安雅好不容易扯下他昏迷中一直拽著自己的手,藉口拿些生活用品過來。
回到房間,她飛快將風衣里的一整套護照、身份證明又好好包裹起來,藏到了床底子下的柜子里。
這些東西,今天沒用著。
還有費翰為她布置的逃跑後的安排……也暫時用不著了。
可,或許改日還能用。
所以,這些還是好好放著,不能被他發現。
她沉默了片刻,想起樓上昏厥的某人,站起身,又匆匆上了樓。
她抱著被子上樓,推開房門時,司御衡已經睡熟了。
一盞光線微弱的檯燈亮著,燈光灑在他半側臉上,少了平日的囂張氣焰,襯得像個恬靜的孩子。
他裸著上軀,因為傷的是大腿,下半身也只套著一件平角褲,某處顯眼的男性特徵,十分突出,讓她不看都難。
她臉有些熱,挪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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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亮了。
司御衡撐起身,目光掃了一下房間,落在沙發上的人影上。
梁安雅靠在沙發上,頭斜在一邊,長發落下遮住半張臉,身上搭了張薄被,長睫毛闔得緊緊,還沒醒。
見她守了自己一夜,他的心情第一時間放鬆下來。
門開了,心腹聽見裡面的動靜,輕輕走進來,見司御衡坐在床上,直直看著沙發上的梁安雅,忙說:「堂主醒了,我把梁小姐叫醒……」
他一揮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本是緩和的眸子陡然一緊,臉色降溫不少,冷冽下來,似乎在考慮什麼,沉默長久。
繼而,示意下屬過來,吩咐了一番。
心腹聽完,點點頭,馬上轉身出門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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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妮一晚上揣著心事,沒睡好,所以今早起得很早。
「呢?」她洗漱好,換了件衣服,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呵欠。
保姆立刻說:「很好,早上吃過一頓,又睡了。」
她沉了一晚上的心,這才勉強鬆弛了些。
不管怎麼樣,堂主如今唯一的獨生寶貝女兒是自己撫養,就足可見堂主對自己的信任和厚愛了。
是她最大的一張砝碼。她還在怕什麼。
那件塵封多年的往事……應該再不會翻起來了。
她努力揚起心情,正準備換件漂亮衣服,只見司御衡的心腹來了,面色冷酷,根本沒理睬自己,直接對著保姆開門見山:「把小姐抱出來。」
薇妮一驚:「什麼意思?堂主不是把小姐給我撫養嗎……」
「現在不需要了。」心腹加重了語氣。
「這是堂主的意思?」
「不然呢?」心腹懶得多說,看著保姆的眼色如刀子一樣,更嚴肅:「還在磨蹭什麼!」
保姆打了個寒戰,只得灰溜溜去嬰兒房間將笑笑抱了出來。
薇妮反應過來,擋住:「堂主把抱回去是要給誰?又給那亞洲女孩撫養?」
「小孩子當然是要給自己的親生母親撫養。」
薇妮臉色一動,梁安雅昨晚就住進頂樓開始照料堂主,一定是說了什麼甜言蜜語,甚至詆毀自己,否則堂主怎麼會一大早派人來抱走孩子?
她暗中使了個眼色給另一個保姆,保姆明白她的意思,偷偷溜走。
她依舊擋在面前,仰起嬌美的臉蛋,平靜下來,對著心腹:「不行。」
心腹感覺薇妮好像是在拖時間:「薇妮小姐,請不要讓我為難。」
「我也請你不要讓我為難!堂主既然把交給我,我就得盡職盡責,現在突然派人來抱走孩子,我很懷疑到底是不是堂主的意願!我要親自問問堂主到底怎麼回事再說!」
心腹皺眉,這不是胡攪蠻纏嗎,加重語氣:「薇妮小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正要走上前去抱走保姆懷裡的嬰兒,蒼老莊重的聲音傳來:「住手。
第1039章她沒撫養小繼承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