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結個婚?
一句話,何汀漁cpu燒了。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江軼津那淡漠的表情,他平靜的就好像剛才他說的只是一句:我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何汀漁咽了下口水,撫摸著自己還算堅強的小心臟,說:「江軼津,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的。」
雖然他現在有十分姿色,但是她一時半會還是不能接受跨度這麼大的身份轉變。
一句「我只把你當弟弟」惹的江軼津眉頭皺了下。
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他和何汀漁的年齡。
從記事開始到後來的分別,他一直都只能叫她「姐姐」。
不是不願意叫,可他不想只停留於此。
他和何汀漁小時候是歡喜冤家,是青梅竹馬,但現在,他不滿足。
看他不說話,何汀漁自顧自的道:「某人小時候被我欺負,可是說最討厭我了呢,難道現在長大了,就喜歡姐姐了嗎?」
江軼津微微傾身靠近了她些許,手撐在她那邊的方向盤上:「喜不喜歡,重要嗎?」
「姐姐?」
這兩個字落下,何汀漁身上的汗毛倒豎。
他身上的氣息無孔不入的鑽進她每一個細胞,連貼在她耳邊的呼吸,都惹的人心尖痒痒的。
「江軼津!」何汀漁臉頰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軼津歪著頭,很確切的回答:「我很清醒。」
區區兩杯白酒,他根本不會倒。
何況是與她重逢的第一頓飯,他更不會讓自己醉。
車裡,昏暗的頂燈照在兩個人之間。
何汀漁看著他的臉,面前,在燈光的投射下,細微的灰塵好像在空氣中跳躍。
無聲的對視。
「江軼津。」何汀漁主動出擊:「我們十多年沒見過了。」
「嗯。」
「我脾氣不好你是知道的,我是個作精你更知道,我以前天天欺負你,你不會以為我長大了就變得溫柔穩重了吧?」
「嗯,所以呢?」
何汀漁閉了下眼。
這個人怎麼回事,聽不懂她的潛台詞是不是。
「所以。」何汀漁一字一頓:「你不用把飯桌上他們隨口說的話當做任務,你也不想娶一個很麻煩的老婆吧?」
「棉棉。」江軼津無比有耐心的和她溝通:「你還記得我的職業嗎?」
何汀漁怔了下。
此時此刻,是討論職業的問題嗎?
再說他抓她不戴頭盔,暗示她車技不好,她怎麼可能忘。
何汀漁咬牙:「當然記得,人民警察嘛,交警同志。」
「嗯。」江軼津似乎對她這個回答非常滿意,眼裡都掛了笑。
他繼續引導:「那人民警察最擅長什麼呢?」
何汀漁也沒過腦子,脫口而出:「當然是為人民群眾解決麻煩呀。」
誰不知道有事找警察啊,這麼弱智的問題,江軼津還要
哎?等等?
何汀漁的表情突然僵住。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江軼津忍俊不禁的臉:「你套路我?」
「我沒有。」江軼津不承認:「是你自己說的,我最擅長解決麻煩。」
何汀漁:「」
果然,男人長大就變壞。
「所以棉棉。」江軼津放緩聲音:「我不怕娶一個很麻煩的老婆。」
「何況,」他突然開始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從前在大院裡,每次過家家都是你當媽媽我當爸爸。」
何汀漁:「」那明明是因為大院裡只有他們兩個同齡人,連孩子都得門口的兩隻狗扮演。
見她不說話,江軼津繼續道:「你還說,要是以後我娶不到老婆,你就嫁給我。」
何汀漁在心裡默念,她能反悔嗎?
那是因為她從前看江軼津實在胖的可愛,怕他長大還那麼胖,被人嫌棄,可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好意思說他娶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