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不是棉棉嗎?」
何汀漁轉身,就看見問診處走出了個挺著肚子的年輕女人。
「小姨?」何汀漁走過去寒暄:「你自己來產檢啊。」
「嗯,自己來的。」小姨笑意盈盈的看著何汀漁:「沒想到竟然在產科碰見你了。」
她上上下下把何汀漁打量了一遍,看著何汀漁手裡拿著一摞紙,她不由得懷疑何汀漁會不會是懷孕了。
難道她也是忙裡偷閒來產科做檢查的?
「我來送我同事,她在產科工作。」何汀漁不知道小姨奇怪的想法,她照常關心:「小姨你下次產檢要是沒人陪你,你就告訴我,我正好在這醫院裡,照顧你也不麻煩。」
「沒事沒事,你多辛苦。」小姨越看何汀漁那滿面春光的樣子越覺得何汀漁沒準真是懷孕了,她擺擺手:「我要去取報告了,你忙吧。」
「那行小姨,你自己慢點。」何汀漁頷首:「我先走了。」
「哎,棉棉。」小姨臨走前又叫住她,沖她擠眉弄眼:「你一定要多注意身體啊,年輕人也別太忙了。」
何汀漁被說的一頭霧水,不過她還是禮貌的笑笑:「我會的。」
大概是最近流感盛行,小姨才會關心她吧。
這麼想著,何汀漁也沒把這個小插曲當回事。
最近何汀漁一直是夜班白班兩邊倒,她實在是沒精力把時間浪費在路上,已經連續一周睡在值班室了。
所以江軼津已經獨守空房一周了。
兩個人明明有家卻被迫因為工作,一個睡醫院一個偶爾睡交警隊,總之就是自己忙自己的。
今晚下班之前,何汀漁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去裡屋睡覺。
她剛要站起身伸個懶腰,門就被推開了。
何汀漁嚇了一跳,以為是主任來了,她連忙端坐回了座位。
「何醫生。」那人叫她。
這熟悉的聲音,何汀漁手一頓,隨後她微微揚唇,裝模作樣的開口了。
她也沒抬頭,拿個筆隨意在紙上亂畫。
「江隊長,有病?」
「有。」江軼津雙手抱臂站在玄關處,他輕笑:「何醫生,老婆不回家,急診能治嗎?」
空氣中凝固了幾秒,兩個人都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終於何汀漁先繃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她站起身,像小燕一樣撲進了江軼津的懷裡。
江軼津穩穩接住她,抱著她在原地轉了一圈。
他的身上還掛著秋天夜晚的寒氣,大概是在外面查完車就直接來見她了。
「想我了嗎?」
何汀漁手抱的緊緊的,但嘴上卻不說實話:「一點也不想。」
「是嘛?」江軼津意味深長的垂眼看著她用力扒在自己大衣上的手指。
他也不拆穿,而是反過來控訴她:「我的棉棉可是有一周都沒回過家了,六個晚上都沒陪過我了,要是我不來見你,你是不是要把我忘記了?」
「怎麼會呢?」何汀漁討好的晃了晃他的衣袖:「雖然我工作忙,但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江軼津捏捏她的臉:「口說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想我?」
何汀漁眼睛轉了一圈兒,隨後抓住了他的衣領。
這就像是一個無聲的信號,下一秒,他熱切的吻已經奪走了她的所有呼吸。
何汀漁站不穩身子,她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和江軼津一起跌進了一旁的座椅上。
「江軼津」何汀漁大口的呼吸著:「我沒鎖門。」
江軼津順著她的後背,聲音混進她凌亂的氣息里:「我很想你。」
「我知道。」何汀漁捧著他的臉:「但是對不起,我下周還要再忙幾天,我今天也不能和你回家。」
江軼津嘆了口氣:「今晚還住值班室?」
「嗯。」何汀漁應聲,她想了想,試探著問:「要不你晚上留在這住?值班室今晚沒人,只不過是單人床,可能會擠了點。」
江軼津想都沒想,滿口答應:「當然好,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