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瘦子搭上了口:「你當然沒見過!有錢人的品味你知道多少?人家富家子弟的興趣你這個鄉下老當然看不慣!」
「富家子弟?這句話怎麼說?」一直沉默不語的記者姚余再也憋不住,開口就問。
「哼!那還用說嗎?兩個手鐲金光燦燦,一看就知道是用純金打造。上面竟然還細心的分別刻上兩朵花!聽一個懂行的人說……說……喂,那兩朵花叫什麼名字?」
瘦子捅了高個一手肘,痛得他立刻殺豬般叫了起來:「一朵歐石楠!一朵野薔薇!他媽的!你下手就不會輕點嗎?!」
瘦子沒有理會高個的控訴,自顧自接下口道:「對對對,就是歐石楠和野薔薇!操她奶奶的,那兩朵花雕刻的還真是艷麗,光是這份雕工就要花掉不少錢。但這她還不止呢!你們知道那女孩用什麼來束頭髮嗎?對對對!就像你的這個發箍一樣!(瘦子指著甜兒綁頭髮的發箍)可她卻沒你這么小氣,人家照樣是純金的!而且比手鐲更大,更亮!上面也雕了一朵花……那個叫……對了!是蘭花!那上面雕著一朵很大很大的蘭花!他媽的,這丫頭還真是有錢,也不怕這麼重把頭給壓斷……」
聽了瘦子的敘述,森成原本焦躁的臉色竟然變成了一種淒涼之色!他慢慢的後退,隨後嘆了口氣說:「原來……原來是她……她……她到底還是來了……算了,你們吩咐下去。就說不用再讓那個女孩隔離了,她沒有感染。」
森成的態度在瘦子描述完女孩的體貌特徵後竟然來了個180°大轉變,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個女孩……怎麼了?」
森成沒有回答喬烈的問題,他回頭望了一眼喬烈,眼神中閃爍出一絲落寞的色彩。隨後,一聲不響的走出了醫務室,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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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家振作一點!」
飛馳的公交車在夜色中疾馳,少女的臉上浮現出一片憂慮的神色。長時間的奔波勞累早已把她的身心折磨的疲憊不堪,那雙緊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也開始打顫,不再聽任它們主人的指揮。在少女的背後,公交車的座位上正坐著幾十個男男女女。他們有的喘著粗氣,有的雙目緊閉不知生死,還有的正在不斷地向上蒼禱告。從他們的眼神和地板上已經匯聚成一條條小溪的血河來看,這些人的生命已經到了一個非常脆弱的地步。恐怕隨時都會有人死去。
這樣的一輛大型公交車豈是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能夠開得的?光是掌握住方向盤,不讓車子偏離軌道就已經讓她渾身幾近虛脫。原本浸濕她衣襟的汗水此刻也終於乾涸,放棄了這個人體最基本的生理任務。
在夜色中,女孩一方面被這種高負荷駕駛耗盡體力,另一方面連續三十幾個小時的不眠不休終於讓她堅持不住。她終於還是無法抵抗睡魔的誘惑,眼皮悄悄的合了起來……
一聲巨響從車頭傳來,緊接著的就是一聲玻璃破裂的聲音!女孩在睡夢中只覺臉上忽然一疼,伸手一摸,一條血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爬到了她的臉上……
死亡有的時候來的就是如此之快,快的讓你呼吸的時間都沒有。就在少女還是半夢半醒之間,一隻巨爪,已經悄悄的搭在了公交車的後車窗玻璃上!
撲鼻而來的腥臭和那纏繞著這個城市的恐怖嚎叫從車廂內傳出,深紅色的液體緩緩從那些東西的嘴角流淌而下。滴在那些肚子已經被撕開,手腳被硬生生扯斷,但還仍未能死去的人們臉上。這些液體,已經把他們那張充滿恐懼與絕望的臉當成了最為完美的畫紙,勾略出一副最最真實的修羅地獄圖……
少女拉著幾個還能走動的人快步下了車。對於那些移動不便的傷者,她毅然決定就此捨棄。對於耳後傳來的那些呼救聲,她的心更痛了。痛的甚至無法自拔!這是她第幾次放棄別人了呢?正因為她一路拋棄那些會拖累她行動的人,所以她才能活到現在。可是每當那些人在她面前被撕開,痛苦的嘶叫塞進她的耳朵,當夜晚的睡夢中全都充斥著那些死去的人向她伸出布滿咬痕的手時,她不禁問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夜晚的天空沒有留給少女過多的思考時間,她奔馳的雙腿也已漸漸緩慢,最後力盡,跌倒在地。其他幾個幸運的和她一起逃下車來的人並
百十二章金手鐲,金髮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