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一手拿著個拎包,另一隻手握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刀子的人穿過馬路,向馬路另一邊跑去。再會頭一看男子離開的地方,一個中年,略微有些發福的婦女倒在地上,肚子上的傷口連連不斷的流出鮮血!
那名男子一邊忙不擇路的在人行道上跑著,拿著刀子的手不斷的在胸前揮舞,口中還發出陣陣威嚇性的話語。看著那把滴血的刀子,行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這時,白影閃動,一個人突然從衛驕身邊竄了出去。衛驕一時來不及反應,倒是喬烈似乎早已有預感,上前一步伸手一拉,已經抓住了那個人影的手臂。
「放開我!白痴!快點放開我!不然就要被他逃了!」
喬烈並沒有放手,反而伸出兩隻手牢牢抓住這個人的手臂。這時,衛驕才發現原來竄出去的正是喬夢音!只見她臉上帶著一種十分憤怒的神色,原本清澈無紋的雙眸此時卻有兩團熊熊的火焰在裡面燃燒。
「我不反對你去,但先把你腰上的那個東西給我。」
喬夢音一怔,一隻手貼在了腰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你帶著這東西出門爸爸都要我跟著,就是為了防止你出事。那東西殺傷力太大,你必須把它給我才能去追!」
喬夢音還是牢牢抓住腰間,她顯然是在猶豫。但就在她猶豫的這一刻,那名男子已經轉入了一條小路,眼看著就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
喬夢音做出了決斷,她把手用力一甩,輕輕鬆鬆擺脫喬烈的遏制,雙腳一分,猶如離弦之箭般飛快的向那條小路衝去。
看著不顧自己勸解還執意離去的喬夢音,喬烈不得不發出最後的一聲警告:「丫頭!那人的武器只有一把刀子!千萬不可以亂來啊!」
話音落地,喬夢音已經閃進了小路,看不見了。
衛驕看著這一切,整個人都呆了。不過喬烈沒時間繼續讓他呆下去,一聲猶如命令一般的話語瞬間驚醒了他:「衛驕!快叫救護車!」
吩咐完衛驕之後,喬烈迅速奔到那名被捅傷的婦女面前,分開層層包圍的人群沖了進去。立刻對他的傷口進行檢查。
「身上有三處刀傷……致命一刀在胸部,直抵心臟。呈開放性傷口……可惡!那個瘋子怎麼這麼狠毒?捅進去竟然還要拉一下?!」
此時衛驕打完電話也闖了進來,看著喬烈正渾身是血的給她處理傷口,驚訝程度不低於剛才喬夢音衝出去。他蹲在喬烈身邊,看著他順手撕下自己的衣服給婦女包紮,試探性的問道:「烈……怎麼樣?這個人……」
「說實話很糟糕。出血量太多,傷者已經處於休克狀態。瞳孔以開始放大,脈搏變弱。如果再不進行救治的話隨時都可能死亡。十二指腸和脾臟被刺破,傷口估計達到七八厘米左右。最危急的一刀處在心臟部位,目前還不知道對心臟造成了多大的破壞,但從這種噴射性出血狀況來看絕對討不了好去。兇器應是一把有鋸齒的短刀,從近距離猛烈的刺向受害者。這樣的刀傷實在是非常難以處理。」
「烈……夢音……讓夢音一個人去……不要緊嗎?」
「先別管這些!衛驕,我叫你打的電話打了沒有?!」
「打了打了!他們說五分鐘之後就到!」
「可惡!太慢了!如果可以知道她的血型就好了……」
喬烈仍然在忙不迭的給傷者做著應急處理,額頭上的汗水不盡的滾落下來。
再回看另一頭,一位少女正在一條小巷中穿梭。她追著搶劫犯不知不覺得追到了一條胡同里。這裡是一片老式平房,房子與房子之間的道路有些還不足一米寬。在這樣的情況下要追蹤他人實在是非常困難。但是相對來說那個男人也不好受,長時間的奔跑和高度緊張的神經早就把他的體力嚴重透支。當他跑到一條只有一米寬,而且視線良好,空無一人的小路時,終於支持不住,癱倒在地上。
身上的血跡絲毫沒有掩蓋住他的興奮,一雙眼睛裡流露出的是一種貪婪的目光。他放下刀子,顫抖著把手伸向拎包的拉鏈,準備去迎接他那豐收的戰利品。
「為了這麼一點錢,你就罔顧他人的生命嗎?」
一聲憤怒的責問傳進男人的耳朵,把他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