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濯的脊背重重撞在了牆壁上,牆壁堅硬冰冷,將他的理智擰成成了亂糟糟的一團,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趙時寧」
他斷斷續續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再一次試圖將她推離,但怎麼可能將她推開。
「師尊,求你了,再與我修煉一次,很快的。」 趙時寧哀求著他,語調軟綿綿的,夾雜著一絲隱忍的哭腔。
她知道他無法使用靈力,在心中匆匆念完洗塵咒,再一次不管不顧他的意願。
謝臨濯已經是身心俱疲,他抗拒著她的請求,更厭惡她眼眸中毫無情意的利用。
從頭至尾,她對他只有利用,就為了提升那點可憐的修為。
可是他又推不開她
他無力地閉上雙眸。
謝臨濯腹部再度隱隱作痛,他不受控地悶哼一聲,本來還在動作的趙時寧陡然停住,滿臉緊張地望著他,語氣擔憂:「師尊,你沒有事情吧,你可千萬不要嚇我,我真的會擔心的。」
她拍了拍滾燙的臉頰,連忙準備去拿藥。
「師尊,你等會,我去把藥端來。」
趙時寧完全不敢耽擱,生怕謝臨濯肚子裡的孩子出現任何差錯。
謝臨濯視線從她急匆匆的背影收回。
她是在關心他嗎?
這種想法剛出現就被他壓制下去。
謝臨濯不禁暗嘲。
他真是瘋了。
趙時寧端藥的速度非常迅速,生怕耽擱修煉之事,等她進了裡屋,卻發現謝臨濯已經將有些凌亂的衣服理好。
兩個人都是衣冠整齊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方才做了一場還未結束的激烈的
「師尊」
趙時寧將盛著安胎藥的玉碗放在桌面,表情頗有些哀怨地凝視著謝臨濯。
謝臨濯眸色漆黑,幽深如古井,瞥向那碗烏黑的藥,「這是什麼藥?」
趙時寧連呼吸都變慢了,她是絕無可能想不開實話實說,告訴謝臨濯這是他懷有身孕,需要日日服用的安胎藥。
謝臨濯真的會殺了她的,說不定還會殺了腹中的孩子。
她控制住慌亂的情緒,儘量裝作若無其事道:「治療傷口的藥,沈師叔說你動用不了靈力,傷口恢復得會比較慢,難道師尊怕我下毒嗎?師尊要是實在不放心,要不要我先嘗一口。」
謝臨濯垂眸,盯著手臂上遲遲未消失的痕跡,陷入了亘久的沉默。
無法使用靈力這件事過往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他心中固然有重重疑慮,但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理由。
他的道心亂了。
若真是如此,他無能為力。
謝臨濯不覺得他對趙時寧有情,但恨與厭亦是情,放在旁人身上,殺之,但他沒能殺得了趙時寧
只能自作自受。
「師尊,你要我餵你喝藥嗎?」
趙時寧眼巴巴地端著藥,她修為還未突破,只恨不得立刻再與謝臨濯試一試。
謝臨濯接過藥,聞著濃郁的苦味,讓他胃部有一種不適感,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禮儀教導不允許他失態,讓他硬生生壓抑住這份噁心,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乾嘔。
「師尊,你怎麼不喝呀,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藥,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為人煎藥你不能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呀。」
趙時寧見謝臨濯突然捂住胸口,好像極為難受的樣子,倒是難得生出些真情實感的擔憂,催促著他趕快把安胎藥喝下。
謝臨濯將玉碗「砰」得又放回桌面,面色慘白但語氣堅決,「我不喝。」
「為何不喝?你瞧你臉色如此之差,你現在得好好養身體。」
趙時寧悶聲道,她的耐心也即將告罄,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鬧著不肯吃藥。
「我不需要喝藥。」謝臨濯言簡意賅,卻把趙時寧氣得火冒三丈,心中已經開始考慮怎麼樣強灌著他喝。
【趙時寧,你別著急啊,孕夫身體不舒服情緒敏感你得體諒呀,人家為你生兒育女都沒生氣,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急了。】
趙時寧忍了又忍,勸說自己要體
17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