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和馮智寧進來,剛推開門,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兩個男子瞬間被驚醒,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沒睡眼睛一直盯在門口一樣。
這倆人都屬於青壯年,三十歲左右顴骨比較高,臉上兩邊還有著明顯的山炮紅,單眼皮鼻樑高挺,身材不算太壯碩,確實是典型的棒子特徵。
「你們的,能不能的,聽懂我的話·····」王莽憋了半天,才整出一句磕磕巴巴的話來。
「棒子,又不是鬼子,你整錯了」李奎捂著臉嘆了口氣。
對面兩人盯著他們打量了片刻,其中一人才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問道:「你們找誰?這裡已經打烊了」
「啊,能聽懂國語啊?」王莽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們有沒有認識的人在赤柱監獄?有人拖我們給你帶個信」
「唰」王莽說出赤柱監獄這四個字的時候,對方明顯身子繃了一下,隨即全都站起來,謹慎的問道:「你們怎麼會知道的?」
王莽懶得跟他們解釋,交流不太通順,再一個他就是遞信的人,實在沒心思跟他們再說下,就從身上拿出那張紙條遞了過去:「我們也有朋友在那,他托的我,信在這你們自己看吧」
王莽遞過去的時候,對方伸手接了過來,當他手臂伸過來的時候,胳膊上的袖子就往上縮了一下,王莽隱約看見這人的手臂上部有一截紋身漏了出來。
對方接過紙條後,打開低頭掃了幾眼,臉上頓時一片驚異,隨即言語之間就客氣了不少:「確實是我們的朋友,謝謝你了」
「行,沒找錯就可以了,說謝就不用了,我們也是舉手之勞」王莽說完轉身就走。
走出餐館,回到車上,王莽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人則是打開門把捲簾放了下來,然後屋內燈光隨即熄滅了。
「這兩個棒子,不太對勁啊·····」
馮智寧愕然問道:「什麼不對勁,啥意思?」
王莽皺眉說道:「我剛才把那張紙遞過去的時候,那人伸手過來我看見他胳膊上有個刺青,好像畫的是白頭山,我以前聽援朝說過,北朝鮮那邊有一支部隊,專門服務於他們那位姓金的偉大領袖,人數比較少,但個個都是死士,跟我們這邊中nan海保鏢是一個道理,這個部隊裡的人當初被選上之後都會進行洗腦,只效忠領袖一個人,在胳膊上刺上白頭山的畫像作為象徵,而北朝鮮的這個部隊向來不在外面活動,所以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這兩人可有點奇怪了」
北朝鮮那邊叫白頭山,但在國內卻叫長白山,這座山之前是屬於中國領土的,但五幾年的時候臭不要臉的棒子好幾次找到毛太祖,說白頭山是他們的聖山,希望偉大的中國人民能贈與他們,棒子一直從五十年代哇啦到六十年代,最後太祖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長白山南邊一半給朝鮮劃了過去。
所以,北朝鮮國內把姓金的人都稱之為是擁有白頭山血統的人,那意思是高貴無比的,是很尊崇的。
這隻部隊人數大概沒過百,就是趙援朝之前所說的那個,訓練的時候在三九天被踢到鴨綠江里的那個部隊。
趙援朝說的還是輕鬆了點,被踢到江里只是其中一方面,整個冬天他們在外訓練的時候都是赤膊的,訓練場就在白頭山下,天天都光著膀子在外面跑,而受到極其嚴苛訓練的背後,他們只有一個宗旨。
保衛偉大領袖,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
再說另外一頭。
王莽和馮智寧走了之後,餐館裡的兩個人就把門給鎖上了,然後關燈來到後面一間小屋,其中一人拿出一個蠟燭和一盆水,點上蠟燭之後用手在水上沾了一下,然後放到燭火上稍微的過了幾次。
漸漸的紙上原本的字跡消失了,變成了一副簡陋的構造圖,這是幾十年前用來傳遞隱蔽消息的一種方式,用米湯加上碘酒在紙上寫字,等幹了之後寫的東西也就隱去了,能保持四五天左右。
紙上的圖案雖然畫的非常粗糙,但如果是吃住監獄的人看見後,卻能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監獄內外的簡單構造圖。
兩個北朝鮮的棒子看見紙上的圖案後都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隨即兩人打開燈,搬開身後的一張床,然後趴下身子用手扣開了床下的地磚。
「咣當」一個鐵箱子被兩人抬了出來,打開箱子後,